她徑自走了上去,顧錦坐在她的旁邊位置,開始進行早餐,寬廣的背部坐得筆直,優雅的手指用小叉子送進了嘴裏一口奶酪。
整個家裏的氛圍都太沉重了,顧錦不願意再感受這樣的痛苦,他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他本來決定讓林琅去M國進行交流的,但他現在想自己去了。
離開一陣子或許可以令雙方冷靜一下吧,她現在這個樣子,將家裏的氛圍都變成了寒窟一般。他是一分鍾都不願意待下去,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兩個人像是牛一樣相互抵觸著,與其這樣還不如彼此分開一陣時間。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可不指望著他們兩個能變回原來的樣子,隻希望等他回來以後不再是這樣一觸即發的危險氛圍。
他立刻就給助理發過去了消息,將林琅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助理在那裏立刻又開始改正著資料。
他跟阮馥羽相反,將早餐吃的很幹淨,她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他可不一樣。
希望自己離開以後阮馥羽能夠將她的孩子給照顧好吧,顧錦擦了擦嘴,將紙巾扔掉,然後拿起了他的公文包就離開了。
外麵的空氣還真是新鮮,天空看起來是那樣的蔚藍,比他的莊園好看了許多。顧錦戴著墨鏡,開著車離開。
因為兩個人不在一個房間裏休息,顧錦收拾東西的時候,阮馥羽一點都不知道,到他將行李裝進後備箱的時候,阮馥羽在樓上才看見。
他是要搬出去住嗎?阮馥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他會這樣大膽?別說是給阮馥羽麵子,單單顧母在,他就不敢這樣做吧?
但現在什麼情況阮馥羽完全沒有頭緒,他要搬出去了嗎?離開她以後會開心一點嗎?她悲傷地想著。
麵對這樣令人沮喪的情況,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處置多餘的悲傷情緒。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為了別的人要離開她了。
阮馥羽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她覺得好痛苦,一下子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顧錦坐著車離開了,司機熟練地為他服務,阮馥羽即便是沒有在他的身邊也能聽到車的發動機的微小聲音,並且這種聲音越走越遠。
她愛的人離開了,或許早就遠離了她,而她不知道而已,現在發現已經晚了,他的整個人就要離開了。
她不能接受,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跑下去問那些護理:“顧總的行李都帶完了嗎?”
她不敢說自己不知道顧錦離開的原因,她開始從別的地方開始討論起來。
“顧總的東西都拿完了,沒有多少,畢竟準備一個星期的用品就夠了。”參與了收拾的一個女護理笑著說道。
一個星期?阮馥羽像是被判了死刑突然有一道聖旨過來,叫道:“刀下留人”一般,她聽到自己的身體裏有個聲音說,萬幸啊。
是的,萬幸他隻是出去一個星期而不是永遠不再回來了,如果他不在身邊,阮馥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活下去。
“奧,也對,不過不知道那邊有沒有賣他需要的東西。”阮馥羽繼續問道,她裝作知道顧錦所要去的地方,跟那個護理說道。
“畢竟是M國,哪裏有沒有賣的東西,您就別擔心了。還有,顧總讓我轉告您,如果你來問他的事就跟你說,要好好照顧自己,哪怕是為了孩子。”護理一直都是這兩個人身邊的人兒,他們的感情如何,情緒如何,她了如指掌。本來是兩個金童玉女一樣神話一般的存在,突然就鬧成都不能一個桌子吃飯的地步,她看著幹著急。就編造了一句顧錦的話,其實他壓根沒有給阮馥羽留下什麼話,他隻希望趕緊離開,讓她再吃飯的時候不用再因為他而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