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到了顧家以後,顧錦的任務就輕鬆了許多,他沒有必要天天守在阮馥羽的旁邊。並且他絲毫的愧疚都沒有,有的隻是厭煩,她鬧出了這麼多的麻煩。
他派人在家裏看著阮馥羽,隨時隨地將她的一些情況彙報給顧錦。就算他不在她的身邊,也想要知道她的情況。
多麼矛盾的存在,他刻意跟阮馥羽接觸,每天早上跟她打招呼:“早。”
阮馥羽也不過是硬聲硬氣地說:“早。”然後匆匆地從他的身邊離開,就好像麵對的是一個陌生人,一點都沒有關鍵的陌生人。
布萊克在一邊給兩人製造氣氛:“今天顧錦真是帥氣,羽兒,你看呢?”
阮馥羽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呆呆地坐著,真不知道她的腦袋裏都在想什麼。
“哈,真是冷幽默。”布萊克樂觀地解釋道。
顧錦壓根沒有放在心上,他本來就知道阮馥羽會有這樣的選擇,她怎麼會因為布萊克說的這些話而化解兩個人之間的誤會。
要她舉手投降,應該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吧,他又沒有對阮馥羽充滿期待,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失望可言。
“羽兒,多吃一點蛋白質。”布萊克關心地給她舀了一勺雞蛋羹,阮馥羽交出去了自己的小碗,聽話地吃了進去,她怎樣無所謂,好歹不要讓孩子受到委屈。
布萊克問:“最近你在忙什麼?”
顧錦簡單地回答:“公司最近出了一些小事情,不過已經搞定了。”
“什麼時候比較不忙?”布萊克又問。
“不好說,最近一陣子忙過去就好了。”顧錦道。
“哎,真想帶羽兒出去散散心啊,可惜,可惜。”布萊克搖頭說道,他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知道他變了,以前阮馥羽受傷的時候他白天晚上忙來忙去,就算公司裏有事,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以工作為借口不關心阮馥羽。
看看自己聰敏的女兒如今舉手投足都流淌著憂傷,他真是不能接受。
“在附近轉轉還是可以的,些許的鍛煉對身體也好。”顧錦說,他的早餐已經進行完了,如果沒有布萊克跟他說話,他就已經離開桌子走了。
“你為什麼不帶著羽兒出去鍛煉?”布萊克看著他問道,但語氣裏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感覺,像是聊天一樣,簡簡單單地問他。
顧錦拿出了最爛的借口:“公司裏的事情還有很多,有您陪著她就好了。”他心裏還在說著另外的話,說不定羽兒並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玩,何必令她又痛苦不堪。
布萊克又給阮馥羽盛了一小勺雞蛋羹,說道:“羽兒好好吃飯,浪費可不好。”聽起來真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孩子,反正他從來沒照顧過小時候的阮馥羽,現在關照也是一樣的。
他突然話鋒一轉,又跟顧錦說道:“原來公司的事情要比我們羽兒更重要啊,我終於弄明白了羽兒為什麼生病了。”
顧錦的臉,或者說是整個身子都不能動彈了,他說的沒有一點錯誤的地方,非常正確,他就是羽兒生病的緣由。全世界都是這樣說的,都是這樣認為的。
他像是吃了一口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來,還不如什麼都不要說,默默承受全世界的指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