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被父母責怪了許久才離開,當然他本身也將父母也氣到不少,從他們那裏出來的時候,顧錦迅速從外套裏摸出他的香煙盒,裏麵還有最後一支煙。
他最近才學著抽煙的,之前並不理解旁人為什麼對香煙如此迷戀,近來他痛苦的狀態讓他不得不學會了抽煙,在煙霧繚繞中得到心情的釋放。
尼古丁對身體的損傷很大,他也絲毫不在意,走在漫長的路上,隨便一吐就是濃濃的白色的煙霧。
回家以後應該還是無盡的責怪吧,阮馥羽肯定已經知道了,還有布萊克應該在樓上等著他吧。說不定又威脅他將阮馥羽給帶走,走吧,走吧,周圍的人都離開吧,他一個人在就好,也不用傷心也不用痛苦了。
徒步從顧母那裏走到家裏,阮馥羽已經休息了,布萊克在等著他,一盞讀書燈幽黃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
顧錦邁進了沉重的房間裏,布萊克望著他說道:“為什麼回來這麼晚?”
“嗯。”顧錦隨便答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羽兒不知道。”布萊克跟他說道。
顧錦雖然不想跟他做過多的交流,但還是站在了那裏,聽他說話。反正家裏的人都會一個不差地責怪他。
“我可以幫你掩蓋住今天的事。”布萊克換了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顧錦靜靜地站在那裏聽他的話。
“但,你必須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布萊克提出了條件。
顧錦有氣無力地說道:“除了工作,我們本就沒有過多的交流。”
“工作也盡量放一放,顧氏集團裏優秀的員工那麼多,總不能隻剩下她一個人能幫你吧?”布萊克眉毛上揚,怎麼也不肯相信顧錦的話。
“不能。”顧錦誠懇地說道,不知不覺間林琅已經掌握了公司挺重要的信息,很多小工作都是她在管理的,說換人就換人是不是太隨意了?
布萊克點著頭,像是失望極了:“顧錦,你不要這樣孤注一擲,為什麼一定要站在跟大家對立的一麵呢?羽兒已經給你很多次機會了,不要讓她對你的愛變成你對她的傷害。”
“傷害?她也應該看看對我的傷害吧……”顧錦忍不住說了出去。
布萊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當他在反駁和頂嘴。
“我不是很理解你現在的選擇,隻是想要告訴你,倘若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不珍惜羽兒,我會說到做到,一定會帶她離開。”布萊克說完就轉身上樓了,走廊裏的燈沒有完全打開,黑漆漆的一片,布萊克逐漸地走進了黑暗,就連背影都看不見、分辨不了。
果然是這樣威脅的,可任憑他們怎樣威脅,顧錦都不想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不僅是因為來自內心的叛逆,更是來自於顧錦內心深處對林琅的愧疚。
多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卻被人用"狐狸精"來形容,她又有什麼錯呢?
顧錦硬著頭皮,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他的臥室。阮馥羽已經躺下了,但是她睡著還是沒有顧錦不知道。她總是將自己的內心隱藏得很深。
他今天回來的這樣晚,身上又帶著煙味,她應該能感受到自己最近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