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楠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將無辜、可憐寫在了臉上,低著頭縮寫脖子,睜著他的澄澈的大眼睛,看著生氣的阮天啟。
“嘴上說的好聽,讓我省省心不要操心,享享清福,過一個輕鬆的晚年,但你現在在做什麼?一個兩個哪個叫我省心了?”阮天啟拍了兩下桌子,手上帶著的佛珠發著幽幽的光。
“對不起,爺爺。”阮楠小聲地說道。
“道歉有用嗎?”阮天啟反問,
阮楠回答:“沒有……我甘願接受懲罰,請爺爺懲罰我吧。”
阮天啟指著他說道:“恨鐵不成鋼,我對你做再多的懲罰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那筆錢在哪兒?”
“在……在……”阮楠說。
“說話不要吞吞吐吐!”阮天啟生氣地說道。
阮楠咬了一下嘴唇,直到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站出來幫他,阮兆祥雖然同在一個房間裏,他什麼時候幫過他?
“這錢已經在各個奢侈品店裏了。”阮楠皺著眉頭,等待著阮天啟的責怪。
“什麼?居然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嗎?”阮天啟作為一個奮鬥了一輩子的大商人,他不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這樣大手大腳。難道自己掙來的錢就不是錢了嗎?
阮楠厚著臉皮跟他科普:“爺爺,您有所不知,我的眼鏡可是限量版的,是我喜歡的設計師設計的,可以讓我的臉更加年輕,與時代碰撞……”
“所以,你將錢用來買眼鏡了?”阮天啟又開始尋找他的拐杖,打算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敗家子兒。
“當然不是……我還買了車……您也知道,好車多貴,我都沒有敢買上千萬的車,而是買了百萬……”
“住嘴吧你!”阮天啟再也忍不住了,奪過剛剛被阮兆祥放在桌子上的拐杖,馬上就舉起來要敲在阮楠的身上。
阮楠嚇得連忙跳了起來,迅速地從離阮天啟最近的位置上,逃跑到遠遠的地方。
“你居然還敢跑!”他將拐杖擲了出去,正中阮楠的小腿。
阮楠被打了一下,立刻弓下身子揉自己的腿,他更加委屈了,眉頭緊皺,就差淚眼婆娑了。
“如果打我能令爺爺緩解怒火,那您就繼續打我吧!”他不再軟塌塌地,變得很強硬馬上走到了阮天啟的麵前。
“我才沒有那個空閑,以後自然有時間收拾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完這些事情。”阮天啟說:“這兩份資料一般是在哪裏?由誰保管?”
阮楠想了一想,回答是財務部。說出來的時候他也能知道整個時間發展的動向了,也隱隱約約知道了始作俑者。
等著吧,我一定不會讓你輕鬆地生活。
“這件事您也是剛剛知道嗎?”阮楠問。
“剛知道,這又有什麼關係?”
“我並不是要推卸責任的意思,而是假設一個設想,這個發郵件的是誰,跟對家有什麼關係,這都是挺重要的信息。”阮楠已經從之前的驚嚇變成現在的遊刃有餘,他腦袋裏在無限可能。
阮天啟卻並不想讓他這樣,還停留在如何懲罰阮楠上麵,最近公司的事情畢竟阮楠是始作俑者,所以不能讓他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