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大一會兒,門外就跑來個人通知他們車已經安排好了。林琅跟顧錦說道:“還是先把顧太太送到醫院裏吧,畢竟那個半山療養院太荒涼。”
顧錦沒有反對,任由她去安排。
幾個壯漢想推阮馥羽的輪椅,但是布萊克才不同意,他要親自將自己的女兒送到車上,並且一起到醫院守護著她。
“半山療養院挺好的,而且我們阮阮還在裏麵。”布萊克一時倔強地說道。
“可是山上空氣稀薄,很容易感冒,現在可是晚上,如果現在送您回去的話,萬一羽兒路上著涼怎麼辦?”林琅非常誠懇的看著他。
布萊克真是搞不懂了,剛才還幾乎想要他們命的那個狠毒的女人,現在這樣殷勤的對待著他們,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在裏麵。
顧錦也許有些擔心,現在回到山上會感冒,畢竟他們兩個人可是從眼前的半山療養院跑出來的,山上冷風徹骨,他跟布萊克兩個大男人當然能夠經受得住,但是阮馥羽的身體那樣不好,尤其是剛剛生產完沒多久。
“送你們去離這裏最近的一個醫院,然後再將阮阮接過來。”顧錦安排著。
聽到兒子的名字,阮馥羽才突然抬起頭來跟他對視了一眼。現在她的心中兒子才是第一位的吧,顧錦一想到就連這個兒子也不是他的,一陣心煩。
這就像一無所有的流浪漢,不僅是身體,就連心靈都是空曠的。曾經將自己大把大把的感情都傾注於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但是到頭來隻剩下了自己的不是。
布萊克推送著阮馥羽進了車裏去往離現在最近的一個醫院,而顧錦則跟林琅在倉庫裏繼續談論。
“顧總,這是您的離婚協議書,不過您放心,這份協議書是複製過來的,而且沒有見證,不具有法律效力。”林琅將收起來的離婚協議書又重新送到顧錦麵前。
顧錦用力甩開了這份協議書,洋洋灑灑幾頁紙落在了地上。他捏著林琅的下巴,用黑的發光的眼睛看著她,那裏就像宇宙的中心黑洞一樣充滿著玄秘的色彩。當這樣一雙眼睛盯著她看的時候,林琅隻覺得呼吸困難。
“你究竟在做什麼?”顧錦有強大的氣場鎮壓著她問道。
“我隻是跟顧太太在打一個賭,賭您到底是真心喜歡我還是依舊愛著她。”林琅但也是毫不畏懼,牢牢的盯住他的那雙眼睛說道。
她簡直巴不得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
“我壓根不相信會是這樣簡單!你究竟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顧錦就用了一下力氣,將她的下巴捏得生痛。
林琅的一雙黛眉輕輕的皺著,她反而冷笑道:“顧總現在倒是鬧了脾氣。”
如果不是她以阮馥羽相威脅,他早就掐著她的脖子了。
“不要岔開話題,如果你今天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放手的。雖然我從來沒有打過女人,但我不介意第一個從你下手。”顧錦最討厭威脅他的人,尤其是拿他的軟肋相威脅。
“我的身份您不是已經調查過很多次了嗎?”林琅絲毫不畏懼,貪婪的用自己的眼神盯著他那張俊俏的臉。
“你很不一般。”顧錦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響,那聲音更令她覺得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