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這像電視裏演的那些妖怪一般,渾身上下透露著非同一般的妖媚,但她的目光看向阮楠的時候,阮楠隻覺得渾身冰冷。
“好歹你已經為阮家貢獻了這麼多年,但是卻被她一朝小人得誌。”林琅從桌子上摸過一隻女士香煙,故作姿態將火機打開,慢慢地燃起香煙。
“可不是嘛,好像自從她來了以後,我們家裏就變得與以前不太一樣了。阮天啟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好像特別不信任我,我知道那個老爺子是想重用阮馥羽。”阮楠忍不住將以前的情況去全盤托出。
“他重用阮馥羽也不至於將你給趕出去啊。”林琅裝作什麼都不了解,這是為了將他的話套出來,然後再順勢為之。
阮楠也想抽上一根香煙,但是他並不太會,此時如果能夠擺在他麵前擺上一瓶好酒就行了。看著林琅十分熟練地吞雲吐霧,他隻覺得喉嚨裏有些異物,想要將這些嗆人的氣味吐出來,他一直都是對味道非常敏感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適,林琅隻能將手中的香煙朝煙灰缸裏按了一按,將小小的火星一一熄滅。
“那個老家夥還不是為了給他的女兒彌補,嘴上說著不把我們當外人,可是我們跟他之間並不是直係血緣關係,以前是覺得他沒有後代玄宗家族裏的人幫他。現在他找到了女兒的女兒,如此一來,就將我們一腳蹬開,還好,我之前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阮楠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停止住了,有關具體的應對措施,他沒有提到一個字。
林琅將香煙給按滅,吹著手中的味道,十分不經意地說道:“你們家裏的事情我可管不到,可是我覺得挺為你憋屈的。阮天啟讓你白白幫他幹這麼多年,阮馥羽一回來就把你給踢掉,壓根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裏。”
她的話一點都沒有說錯,看來一個外人都能夠透過現象看到他們家裏的本質。表麵上是一個和美的大家庭,每到周末或者節日都會團聚在一起。可是背地裏卻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最大的標準。
阮楠被她說到心窩裏了,甚至一提起自己的冤屈,還從心底裏表示感激。
“你說的沒錯,我在阮家這麼多年,真的受夠了。”阮楠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及時的止住了自己的話頭,馬上順著她的話說道。
林琅繼續道:“我還沒有說完呢,現在不僅是阮馥羽在接管著你們阮家,甚至就連被他趕出去的阮兆祥都重新回去了。”
“什麼?!”阮楠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阮兆祥居然能夠重新回到家裏。
“你確定?”阮楠激動得馬上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似的。
林琅聞了一下手指上的味道,依舊是不慌不忙的跟他說著:“當然是千真萬確的了,你大概是不知道,現在阮家都已經將你給排除在外了,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過得挺好的。”
才不過兩天而已,家族裏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阮楠苦心將阮家給攪亂,現在他居然重新恢複了秩序,真是讓人失望。
“阮兆祥之前犯下了那麼大的錯誤,居然還被請回了家?!”他的臉上依舊是不相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