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很難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因為她輕而易舉地接受了顧錦的一個打賭。
一切都要從那個賭給說起。
顧錦跟她說:“阮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善良,他的背後隱藏了很大的陰謀,他之所以那樣對你就是根本不是一時激動,而是早就有預謀的。”
阮馥羽不接受他的看法,聽到顧錦說阮楠表哥的壞話,她覺得特別別扭。
“我才不聽你的呢,你也太誇張了吧,表哥如果真的想要殺掉我,我怎麼還如此平安地……”阮馥羽撅起了小嘴,似乎怎麼著都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反而還要覺得顧錦這樣說完全就是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過她還沒有說完就被顧錦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顧錦說:“別說這麼晦氣的話了,剛剛說的都不算數。”
他真摯地看著阮馥羽,眼睛裏就好像是在說,你就是我的全部,所以永遠不要想從我的身邊離開,被迫的也不行。
阮馥羽點著頭,顧錦這才鬆開了手,跟她說道:“你為什麼這樣善良?有時候太過善良對別人來說也是一種殘忍。”
“殘忍?我並不這樣認為啊,表哥之前對我那麼好,怎麼可能專程要殺掉我。好,假設你說的是正確的,可證據又在哪兒?”阮馥羽伶牙俐齒地說道,她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隱隱約約露出貝齒。
證據?顧錦一時食言,如果說起他的證據,估計有一大堆,可是,那些顧錦並不打算將他的東西拿到阮馥羽的麵前。
顧錦要像是保護自己的性命一樣保護阮馥羽,誰想要傷害她都不行。
阮馥羽見他不出聲了,馬上像是辯論成功了一般,興奮地跟他說道:“哈哈,怎麼樣,你現在跟我說的都是建立在自己的想象上麵的,而你的內心想要保護我才瞞住了你的眼睛,讓你覺得我的表哥一點都不好。”
“你居然是這樣理解的……”顧錦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說了。
阮馥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說道:“說了這麼多我都口渴了,錦哥哥,拜托幫我倒一杯水。”
顧錦二話沒說就站起了身,走到了飲水機旁,幫她接了一杯水,然後折了回來,將杯子遞了過去,說道:“開水有點燙,你小心點。”
“放心啦。”阮馥羽乖巧地回答。
“我剛剛突然想到,既然你想要一個證據,那我可以讓你得到一個證據。”顧錦一隻手插進了口袋,另一隻手倚靠在她的病床扶手處,長長的雙腿鬆懈地處在那裏。
“在哪?”阮馥羽雙手捧著杯子,吹了兩下冒著的白煙,然後抬起了頭問道。
顧錦眼睛裏閃過了一個寒光,他嘴角以很難分辨的弧度上揚著,他問道:“你願不願意跟我打一個賭?”
“打什麼賭?我先聽一聽。”阮馥羽的好奇心被他調動了起來,她捧著杯子,小精靈一般充滿靈性的眼睛看著顧錦這樣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配合我演一場戲就行了。”顧錦笑道。
“我能演什麼戲?”阮馥羽一聽就不答應了,這是什麼餿主意,她不相信演個戲就能證明表哥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