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楠的父親阮盛一轉頭看到了阮楠被人抓住肩膀送到了這裏,他立刻激動地向他跑去,緊緊地將他擁在懷中:“跑到哪兒去了,也沒個音信,我都急壞了!”
阮楠冷冰冰地看著阮天啟,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他的身上,阮楠像是一塊生了黴菌的木頭,直直地、毫無感情地站在那裏,任由阮盛表達他的愛意。
別說阮楠不領情了,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父親在做這樣溫情的事情。他們父子之間壓根就沒有過這樣親近的關係,即便是碰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溫情的感覺。
他們的眼中已經全部都是仇恨和複仇這樣兩樣事情了。
所以現在阮楠看著的人正是他們兩個人的複仇對象,也就是阮天啟。
順著阮楠的目光往右邊去,他看到了一身墨綠色大氣西裝的顧錦,他的雙臂交疊在胸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可能是得不到阮楠的回應,阮盛也就鬆了手,跟他說道:“孩子,你在外麵受苦了,快,趕緊來跟外公認個錯……”
“嗬,認錯?我有錯嗎?”阮楠嘴硬道。
“楠楠,不要這樣倔強,父親平常是怎麼教你的?”阮盛的語氣裏都是委婉,他想要讓阮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現在不生逞能的時候,該低頭的時候就是要低頭。
阮楠一點都沒有示弱的意思,他的臉上依舊是自負的模樣,他揚著頭,隻用餘光看著顧錦。
那裏坐著的男人其實也是個危險的人,他為了自己的老婆阮馥羽,一直插手阮家的事情,他還不是為了阮家的財產才來的。
一家人真是夠有意思的,為了得到阮家的錢而全家人一起上,臉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所以阮家的錢,是絕對不會到達顧家的熱的手裏的。
“我沒有任何的錯,我才是阮家的堂堂真正的繼承人,我是阮家的血脈!”他大聲地說道。
阮天啟不慌不忙地將棋盤給收掉了,他剛剛跟顧錦來了一盤,可惜自己已經看了,腦子已經跟不上了,要不是顧錦讓著,他估計早就已經輸了。
阮天啟聽著阮楠說了這麼傳統的話,都忍不住臉上的肌肉,完全控製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老古董的人。”阮天啟笑著對顧錦說道。
顧錦黑如羽翼的眉尾上揚,快要進入發鬢裏了,一雙如流雲一般充滿靈動的眼睛看著老爺子說道:“可笑。”
他說的是可笑,可是他一點都沒有笑,一臉的嚴肅,又成了那個在商界的談判桌子上驚人膽戰心驚的冷酷總裁。
“你們也不必嘲笑我,就算是笑成什麼樣,這也都是事實。”阮楠雖然有的時候衣著打扮特別的洋氣時髦,可是內在的東西卻相當的老化。
這跟他自幼跟著父親生活,每天都被他灌輸著自己的思想有關係。
阮盛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人,他現在已經成功地培養出來了另一個阮盛,雖然他的名字叫做阮楠。
“如果不指望我來拯救阮家,難道你會讓阮馥羽來接手?顧錦可是虎視眈眈地來看我的笑話好多回了……還有什麼阮兆祥,他跟阮家有半點血緣關係嗎?”阮楠坐在沙發上,整個背貼在沙發的背上,看起來很像是癱了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