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母親的死跟阮天啟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他們之間也就不存在仇恨了,所以仇恨在他這裏不存在。
這些一直支撐與充斥在他心裏的東西都消失了,他隻會覺得太痛苦,渾身都沒有力氣。
阮馥羽坐在他的身邊,他並未有特別討厭阮馥羽了,這樣的反差讓他覺得難受,他暫時還不能忍受自己這麼快就放棄了報仇忘了仇恨。
可是阮天啟說的故事一旦成立,那麼他最應該痛恨的就是他的父親阮盛了,他的仇人也由爺爺變成了父親。
這一團亂麻一樣的東西在他的腦袋裏反複撕扯著,他已經好久沒有正常入眠了,即便是很困難地入睡以後,還會半夜驚醒。
“我想要幫助你。”阮馥羽眼睛裏閃著光,她的語氣如此的溫柔,阮楠僅僅是聽著她的聲音就已經陷入了她的溫柔當中。
他忍不住將自己的眼睛看著阮馥羽,隻看了一眼他就立刻將目光轉移了,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眼就讓阮楠覺得驚為天人。
肯定是因為她坐在窗子的下麵,陽光打在她身上的原因,不然的話,怎麼會有光芒從她的頭頂降落,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文藝複興時的畫家們畫出來的聖母的畫像。因為充滿了人文主義,所以即便是聖母的畫像也是柔軟的。
阮楠看了她一眼,立刻就在眼睛裏浮現出來了,拉斐爾的畫作。
其實他的內心裏如此如想阮馥羽也是有一種厭惡和偏見在裏麵的。
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裏,“聖母”已經不再單單指神聖的不可侵犯的神了,而是另一種愛心泛濫的存在。
阮楠覺得阮馥羽就是這樣的,太善良,愛心太泛濫,甚至對他來說就是沒事找事。
阮楠冷漠地跟她說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幫我?”
“我真心的。”阮馥羽道,她說話時候表情真摯,讓阮楠能夠充分地感受到來自她的真情實感。
可是即便能夠感應到阮馥羽的真情實感又有什麼用呢,他的人生大概是永遠不能重新來一遍了,他的生活已經成了一團糟了。
“得了吧,不要在這裏裝作老好人了,我看你就是要當阮家公司的總裁了,在這裏收買人心呢。想讓我站你這邊,簡直不要做夢了。”阮楠笑著,他的肩膀都笑得一顫一顫的,可是突然之間他就收斂住了笑容,馬上就一臉嚴肅。
他的心裏可真是一點都不想要笑出來呢。
“公司?外公怎麼可能會讓我當總裁……”阮馥羽對於他說的這些,還真是沒有聽說過,她以為一切都是阮楠的幻想。他之前不就是這樣怒斥過她嗎?
“都是誤會的,隻要表哥你能好好地工作,我相信外公還會繼續讓你做總裁的。”阮馥羽跟他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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