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阮馥羽很想讓自己的做一個狠心的人,將林琅的模樣忘記,即便她會因為患的病而去世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她還是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裏,當天晚上就夢見林琅離開了這個世界。
死亡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她一直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但是林琅不過比她大兩歲就要麵臨死亡了,阮馥羽心裏不動容是不太可能的。
隔了幾天,阮馥羽還是去了那個醫院,她打聽了林琅所在的病房。
當時林琅正在打針,應該是用藥的原因,不時地從她的病房裏傳出來哀鳴的聲音。
阮馥羽透過那個小小的玻璃窗戶,她看完了整個治療的過程,阮馥羽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波動是不可能的。
她還記得以前一起在顧氏集團工作的時候,她總是那樣能幹,每日的工作量是阮馥羽的兩倍,而且她總是完美無缺地完成。
大概那些舉動都是造成她現在這樣的結局的原因吧,阮馥羽靜靜地看著醫生從林琅的病房裏出來,等過了二十分鍾,林琅應該是恢複了一些氣力,她才推門而入。
在這二十分鍾內,阮馥羽出了醫院,去附近的花店給她買了一捧花,生命有時候是那樣的炫燦,她覺得還是希望對方能夠好好地活下去才行。
“我就知道你會來。”阮馥羽沒有敲門,直接進了病房,林琅躺在床上,一看她就這樣篤定地說道。
“我就是這樣沒樣好了傷疤忘了疼。”阮馥羽將新鮮的散發著清香的鮮花放在了她的床頭,但願她的生命仍舊能像花朵一樣綻放吧。
林琅搖起了自己的病床,剛剛慘叫的聲音還在阮馥羽的耳邊回蕩,林琅的嘴唇還是那樣蒼白,比起以前看起來蒼老了好多歲。
阮馥羽坐在了她的旁邊,冷酷地說道:“你這就是現世報。”
嘴上說得難聽,但是她逞強的樣子在林琅心裏暖暖的,沒想到自己人生的盡頭還有一個朋友能陪伴著。
“那可不,發現時已經是晚期了。”她雲淡風輕地回答著,看不出來她一點的緊張感,反而有種將人生的厄運的嘲弄。
阮馥羽對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沒有抵抗力,她還以為隻是剛剛發現癌症,還有治愈的機會,沒想到已經是晚期了。她聯想不到最後林琅平靜躺在床上的樣子,哪怕她前不久才剛剛夢見她離開人世。
“你別笑了,讓人怪難受的。”阮馥羽責怪她。
林琅沒有聽她的話,依舊笑著,跟她說道:“對不起。”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哈哈,可不是嗎,”林琅說著說著眼淚就從眼眶中湧現出來了,她連忙用手擦掉,她嘴硬說:“這是怎麼回事?我以前被趕緊監獄裏也沒哭過,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阮馥羽歎息了一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林琅還在用手摸著眼淚,埋怨道:“真是討厭啊,老娘就算是治療的時候也沒有掉過眼淚,真是奇怪了。”
“想哭就哭出來吧。”阮馥羽輕柔地說道。
“那個...”林琅跟她說:“你知道我當年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搶走顧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