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你怎麼能死的這麼痛快呢?(2 / 2)

駱知嗪無視顧怡嫻震驚的表情繼續說:“留下你是為了跟好的折磨你,你不是馬上要去英國了嗎?那最好別回來,不然,你會死得很那看。”

聽見這些話一句句從駱知嗪口裏說出來,顧怡嫻整個人冰凍了,她怎麼會天真地以為她還有希望呢?她怎麼還敢去期待能有接近他靠近他的機會呢?

“你到底想怎樣?”竟然沒有退路,那隻能勇往直前。

“你在英國的時候,我會時不時給你送禮物的,我相信你會很滿意。”駱知嗪走到病房門口,回頭說:“所以,你給我滾吧,滾去英國別再回來了。”說完,用了關上門走了。

他看她的眼神裏全是厭惡,是她高看了自己,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什麼20年的感情,什麼青梅竹馬的關係,這些都是屁話。

幽暗的病房裏,顧怡嫻兩眼放空無神,她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該心痛嗎你?應該吧,畢竟這是她20年的暗戀,畢竟這是她愛過的我唯一一個男人。

可現在,全部都變成了空白,因為失去了描繪色彩的筆。

在那之後,顧怡嫻出院休養了半個月便啟程去了英國,左亦來送她的時候哭的稀裏嘩啦的,她拍了拍左亦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以後你要找一個你愛的又愛你的,不要暗戀,不要步我的後塵。”

檢票時,顧怡嫻聽見左亦在後麵大喊著:“你後悔嗎?愛他,你後悔嗎?”

後悔嗎?她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可至少現在,她不會。

她回頭朝左亦招了招手,用唇語說了句:“再見。”親愛的朋友,再見,願你在你的世界裏擁有一片美麗的藍天。

飛機起飛,隨著它在雲際劃過的一條線,顧怡嫻的人生也重新開啟了新的旅程。

*

英國倫敦。

時間飛逝,這是顧怡嫻在英國呆的第三個年頭,他已經獲得了劍橋的碩士學位,現在正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

沒有以前的那些事打擾,她的日子也清淨了不少,這三年來她時不時會夢到唐君如在她麵前被撞的場景,在夢裏,駱知嗪還是那樣冰冷,在夢裏,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懦弱。

現在不會了,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21歲的大學生了,她有了一定的社會經曆,她也看多了別人的分分合合,現在她可以坦然麵對,做到心如止水了。

這天,顧怡嫻提前下班回了公寓,卻看到門口放著一個箱子,會是誰寄來的,她現在的住址沒誰直到,自從來了英國後,她隻跟父母還有聯係,就連左亦,她也再沒有聯係過。

“這裏麵是什麼呢?”她嘟囔著打開了箱子。

隨後一聲尖叫,“啊!”,箱子因為顧怡嫻的大動作掉到了地上,映入眼簾的是唐君如的照片,各種不同顏色的遺照,還有唐君如生前穿過的衣服,更可怕的是,箱子裏還裝著唐君如死的那天穿著的裙子,裙子上布滿了鮮血,觸目驚心。

顧怡嫻克製住嘔吐的欲望,忍著害怕,將箱子扔進了垃圾總收站,一張紙從裏麵滑了出來,是用血寫的:你覺得會讓你過的心安理得嗎?

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駱知嗪嗎?顧怡嫻想起當時駱知嗪說過會給她送禮物,而且會讓她很滿意,所謂的禮物難道就是這個嗎?

換個角度思考,假如真是駱知嗪做的,那麼找到她現在的住所確實不難,想不讓她好過對他來說也很簡單,那麼,他是要折磨她的神經把她逼瘋嗎?

不過她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麼逼瘋她。

之後顧怡嫻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家,可是後來的一年裏,不管她怎麼搬家,每天還是會有不同關於唐君如的東西放在她家門口,知道倫敦的房子她都住遍了,惡作劇依然還在繼續著。

她開始整晚地做噩夢,每天都會夢見唐君如被撞飛的場景,真的很奇怪,她明明沒有做過,為什麼還是會夢到,為什麼還是會害怕,難道她真的心虛嗎?這不可能,當時她並沒有推唐君如,是唐君如自己倒下去的,她伸手隻是想抓住唐君如。

因為惡作劇的緣故,顧怡嫻辭掉了原來的工作,轉而去了餐廳打工,在這裏她受盡了顧客的刁蠻,受了很多白眼,可是她必須堅強,她不能繼續當羔羊。

又過了一年,顧怡嫻接到了父母催她回去掌管公司的緊急電話,她沒有想過真的通電話是早已設好的局,她也沒想到這通電話將她原本平靜下來的生活再次攪碎。

五年了,她還是回來了,然後和他坐在了同一張餐桌上。到底她還是和他再次交集,可現在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天真,她再也不會傻傻地認為他對她是會念及舊情的。

從現在開始,他與她,隻剩下相互折磨和彼此冷漠,不再談及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