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知嗪還沒搞清楚此刻的狀況,他愣愣地看著懷裏的女人,這是一張他曾無比思念的臉,而如今,她正抱著他,可他為何心裏很慌亂。
他聲音沙啞地開口,帶著不確定:“君如?”
唐君如一聽見駱知嗪的聲音,整個人哭得比之前更厲害了,自從在那場事故被駱驍使用計謀就出來之後,沒有一天,她還不相見駱知嗪的。
每日強烈的思念,是她在那個地獄裏唯一的支撐與依靠,一被駱驍教的那些人踐踏的時候,她都會想著:再撐一會兒,堅持一下,馬上就能見到知嗪了。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幹淨,可她還是想把最好的自己給駱知嗪,她的心,除駱知嗪之外再也沒有給過其他人。
“你怎麼會。。你不是。。”即便之前確定唐君如有可能還活著,但真正見麵時,駱知嗪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知嗪,我現在回來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是不是?”
麵對唐君如這番追問,駱知嗪下意識地朝二樓方向望去,顧怡嫻還沒有醒來,他才剛答應她會好好對她,可現在唐君如出現了,一切,好像全部崩盤了。
“君如,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你一直在哪裏?你竟然活著,為什麼沒來找我呢?”
唐君如當然不可能對駱知嗪說自己這幾年來一直跟駱曉在一起,並且駱驍回國的目的是為了報仇對付他。
於是,唐君如編了一個理由:“我一直在美國,剛想來世並不記得發生的事情了,是後來有位好心人幫我請了有名的醫生,這才治好。”
她撒謊撒的臉不紅心不跳,差點駱知嗪就要相信了,如果當初沒在紐約見到那個神似唐君如的女人,他或許會相信唐君如這番話。
但最終駱知嗪都沒有揭穿唐君如,不管怎樣,他始終是愧對她的,看著唐君如骨瘦如柴的臉,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經曆了什麼,總之,生活肯定不好。
瞬間一股愧疚感溢滿心頭,現在的唐君如已經沒有當年令男人心動的美貌,她整個人顯得無比滄桑,臉上的皮膚因為過度清瘦而皺的不行。
“駱知嗪,誰來了?”就在駱知嗪準備將唐君如帶出別墅時,一道明亮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隻見顧怡嫻還穿著居家睡衣,有些沒睡醒地站在那裏,一個手還在不停地揉著眼睛。
駱知嗪整個人一僵,他現在都不敢轉身去看顧怡嫻,他也不敢想象如果顧怡嫻看見唐君如,會是何種表情。
唐君如早在來冰島之前就知道駱知嗪是同顧怡嫻一起來的,確切點來說,應該是陪,所以,她才會馬不停蹄地趕來冰島,冒著被駱驍懲罰的危險。
她不能讓顧怡嫻把她最後的希望搶走,駱知嗪,隻能是她唐君如一個人的。
於是,唐君如故意將頭一偏,原本被駱知嗪完全擋住的她,此刻整張臉已經出來了。
顧怡嫻眼看著這張讓她做過無數次噩夢,受過駱知嗪無數次冷漠對待的臉此刻又出現在她麵前時,一下子,她隻感覺腿一軟,隨後整個人就癱坐在了地上。
“唐君如。”這個名字,顧怡嫻想過千萬遍,要把她抹殺掉,就算當時懷疑她還活著,可現在唐君如真的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時,顧怡嫻隻覺得呼吸都瞬間停止了。
唐君如全程無視顧怡嫻,她跟駱曉又個交易,她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顧怡嫻活在地獄裏,然後讓駱知嗪重新回到她身邊。
而駱驍,隻要他不傷害駱知嗪,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沒什麼興趣。
“知嗪,我好累,你帶我去休息好不好?”唐君如還是沒有離開駱知嗪的懷裏,而駱知嗪,尷尬地雙手都不知道該剛在哪裏,隻能任由著它們僵在半空中。
顧怡嫻心裏堵得慌,唐君如回來了,她很害怕,害怕駱知嗪之前對她的承諾會頃刻間變成空頭支票,她害怕駱知嗪會因為唐君如放棄她。
“駱知嗪,別去。”
去與不去,做與不做,兩個抉擇,兩個女人,駱知嗪此時心亂如麻,頭痛得厲害。
他現在是既不能對顧怡嫻言而無信,又不能對唐君如就此不管,畢竟對唐君如,他是有很大愧疚的。
許久,他們三個人就這樣在客廳裏僵持著,誰都沒開口說話,顧怡嫻跟唐君如此刻都在等著駱知嗪的回答,而駱知嗪則眉頭緊鎖得地站在門口。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今天,就在這麼個客廳裏,著實上演了一把二女爭一男的老套戲碼,明爭暗鬥的日子,徹底宣告開始。
駱知嗪的局麵所謂是進退兩難,選唐君如,那麼,他會對不起顧怡嫻,他已經錯過顧怡嫻太多,他不想再繼續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