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怡嫻聞聲抬頭,看見的是有些熟悉的臉,可她一下子也想不到是誰,眼前這個男人,一雙陰柔的桃花眼,格外勾人,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沒有鏡片的木框眼鏡,他一身休閑裝,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他風度翩翩,然後男人對顧怡嫻笑了。
“你沒事吧?”
這下,顧怡嫻終於想到是誰了,駱知嗪,這個男人笑起來跟駱知嗪很像,可仔細一看,又覺得不一樣。
想來也是,這世界上哪有一模一樣的人呢。
顧怡嫻撿好了東西,站起來拍了拍裙擺,對著男人客氣了一聲:“我沒事,謝謝。”
說著顧怡嫻重新背起包準備去坐公交,然而她前腳剛踏出去,她的手就被男人拉住了,她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人。
“還有事?”
“你的膝蓋流血了,應該去醫院。”男人示意顧怡嫻看。
顧怡嫻低頭視察,果然,兩個膝蓋骨那裏都有些血肉模糊了,她居然沒有任何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我自己回家擦下藥就可以了。”
“不行。”男人這樣子是鐵定心要把顧怡嫻帶去醫院:“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必須負責,所以我一定要送你去醫院,這樣我心裏也可以好受一點。”
最後,顧怡嫻拗不過,隻能任由著男人帶她上了車去了醫院。
一進醫院,顧怡嫻整個人開始有些不舒服了,從小到大她就特別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看著那些痛苦地躺在病床上呻吟的病人時,顧怡嫻隻覺得自己像是走在修羅道上,無數惡靈在撕扯著她的靈魂。
因為這種懼怕的思想,讓顧怡嫻一下子白了臉,雙腿也有些使不上力,她一手撐在旁邊的牆壁上,視線有些模糊,整個人都有點呼吸不過來。
“你怎麼了?”男人察覺到顧怡嫻的不對勁。
“沒事,我隻是對醫院有些敏感,從小就這樣。”
男人聽到顧怡嫻的回答,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朝那頭說:“你帶一些消毒藥水跟紗布下來一下,我在你們醫院大廳裏。”
“……”電話那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而男人卻已把電話掛斷。
他扶著顧怡嫻走到大廳的沙發處坐下,安慰道:“你先在這休息下,醫生馬上就來。”
“其實我沒事,你不用這麼大動幹戈,我回去自己弄就可以了。”
男人勾嘴一笑:“我說了,這是我的責任。”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白大褂朝著顧怡嫻身邊的男人饒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然後戲謔地說:“我還當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你居然把我這麼個大忙人叫下來,結果,就是為了這麼點皮肉傷?”
男人有些不耐煩:“叫你看你就看,哪來那麼多廢話。”
白大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痞子的行為跟他的職業素養完全不符,接著,白大褂拿起藥水跟紗布幫顧怡嫻處理好了傷口。
顧怡嫻想著要趕緊回去,於是等到白大褂一處理好傷口之後便準備離開,然而突然想到她還沒問幫她的男人的名字,索性又轉頭。
“你的名字是?”
“劉源逸。”
白大褂聽見這個名字時,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男人看,不過顧怡嫻沒有發現。
劉源逸又加了一句:“以後我們可以時常聯係,就當因為這次緣分交了個朋友吧。”
顧怡嫻隻是點了點頭:“好的,到時候若有機會再見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說完就離開了。
留下男人跟白大褂站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劉源逸獨自喃喃道:“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你什麼時候改名成劉源逸了,我怎麼不知道?”一道聲音打破了劉源逸一個人的沉寂。
劉源逸白了白大褂一眼:“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白大褂失笑一聲:“好歹我倆以前在國外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啊,你改名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商量聲?”
“你也知道?”劉源逸繼續鄙視:“是兄弟就別問那麼多,你隻要聽我的安排就可以了。”
“剛才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嗎?還是你這顆石頭心突然心花怒放了如果你真喜歡她,那就追唄,話說你多久沒春天了?她長得也挺漂亮的,這外形嘛,跟你挺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你那變態的性格和扭曲的心理。”
“她是駱知嗪的老婆。”劉源逸開口,他真想把他麵前這個碎碎念的人的腦袋劈開看看到底是什麼腦回路,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