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美惠從薑儒爾房裏出來時,正好看見夏斯勒出來。
薑美惠並未上前打招呼,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書房那個方向,最後,慢慢的無聲笑了起來。
她猜的沒錯。
夏斯涵暴露了她的野心又怎樣?夏斯勒才是重點。
略思索了下,薑美惠再次轉回了薑儒爾的房間。
夏斯勒離去後,夏建昌合上文件,蹙眉看著門口,方才夏斯勒雖然答應會好好學習處理公司上的事兒,但他還是不放心。
到底都是他的錯,這些年太縱著夏斯勒了。
夏邑,不能毀在夏斯勒手上。
夏建昌想了想,拿起手機,翻開電話頁,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爸,有事嗎?”
夏建昌換了個手握電話,道:“斯涵,我決定讓斯勒進入公司管理層。”
那邊的夏斯涵遲疑了下,“斯勒他沒接觸過這些事物,您放心放手給他?”
“不放心能怎麼辦,夏邑遲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現在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讓你教他管理公司。”
夏建昌曾想過親手帶夏斯勒的,但轉念想到他如今的身子,不得不作罷。
夏斯涵這回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應承了下來。
她和夏斯勒的關係日漸疏遠,教夏斯勒管理公司恰恰是一個兩人修複關係的好機會。
夏斯涵突然想到下午那事兒,不由開口問道:“爸,您是……怎麼處理那人的事兒的?”
薑美惠雖然做的事不好,但到底算是長輩,不好直呼其名,隻好用“那人”代替。
夏建昌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想了下才知道夏斯涵指的是薑美惠,手在桌上敲了敲,道:“我讓她繼續待在了夏家,她的事暫時不用管,主要是斯勒。”
聞言,夏斯涵不禁握緊了手機,輕咬下唇,她爸心軟了。
如果不是心軟,那為什麼還不將那兩母女趕出夏家,反而留在身邊。
尖銳的指甲刺入手心肉裏,刺痛蔓延至神經,令她清醒過來。
她爸心軟,可不代表她會心軟。
薑美惠,薑儒爾,來日方長!
“那行,斯勒什麼時候正式開始上班?”夏斯涵緩了緩情緒,低聲問道。
夏建昌想了想,“後天吧,明天你先過來,給他說些基礎的,後天你跟他一起去公司,你在家多住幾天。”
說完後,他又想了一件事,補了句:“你跟慕容銘說清楚這事,別讓他誤會。”
“好,那我明天過去。”夏斯涵應道。
父母倆又說了些話,方掛了電話。
現在是十點鍾了,慕容銘還沒有回來,夏斯涵看了眼門口,上樓洗了個澡,收拾了下行李,準備明天帶去夏家。
翌日。
夏斯涵起床後,再檢查了遍行李,拖著下樓了。
將行李放在客廳,夏斯涵打算去廚房找點麵包墊墊肚子,未想正好瞧見慕容銘在餐桌旁吃飯。
他聽見響動,抬眼看去,見是夏斯涵,神情不禁柔和下來,“醒了?過來吃吧。”
“我過會兒得回夏家,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的?”夏斯涵搖搖頭,徑自越過慕容銘,去冰箱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