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夏斯涵偏頭看慕容銘一眼,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那我先進去廚房看看。”
慕容銘有些不高興,伸手直接拉著了夏斯涵的手:“剛進門都還沒喘口氣呢,先歇一會兒再去。”
他招了招手,示意傭人過來:“斯涵這兩天身上有些不舒服,你去倒點溫水過來。”
“這來一次老宅就不舒服了?是真不舒服啊,還是不願意來看我們兩老,所以故意的呢?”何蔚蘭涼涼的說了一句。
夏斯涵笑笑,正要回話,慕容銘捏著她手指的手重了一些,夏斯涵下意識的住了口,偏頭去看慕容銘。
慕容銘伸手端起傭人送過來的冰鎮茶飲喝了一口,這才手上用勁使勁的把人拉著坐了下來。兩人緊緊挨著,慕容銘淡然的望向何蔚蘭道:“這兩天是斯涵的特殊時期,有些運動做的多了些。”
夏斯涵剛剛伸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聞言,差點直接噴了出來。所幸她早已經習慣了慕容銘毫無遮攔的說話方式。但即便茶水沒有噴出來,夏斯涵還是羞窘的漲紅了一張臉。
客廳裏的氛圍一時有些詭異起來。
慕容和拿著報紙的手抖了兩下。
聽著“簌簌”的聲音響起,夏斯涵低垂著腦袋,伸手在慕容銘的手背上輕輕捏了一下,低聲道:“那有你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種事兒的?”再說了,這兩天的雙人運動比他剛出院那一陣還少一些的好嗎?
當然,重點不是這裏,重點是慕容銘怎麼就能用那種“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嘴臉說出這種話來呢?
這讓何蔚蘭怎麼看她?夏斯涵覺得她想要靠慕容銘庇佑的可能性絕對不大了,他這根本就不是幫她,而是在害她!
何蔚蘭饒是經曆了大半輩子的風雨,這會兒也有些不淡定。嘴角輕抽兩下,她狠狠的瞪了慕容銘兩眼,見他沒事人似的拿著橘子剝了起來。
何蔚蘭清了清嗓子,道:“我說你今天比往年過來的遲呢,原來是夏斯涵纏著你的緣故啊。”
“媽你說錯了,這種事兒必須得雙方互纏著才行。”慕容銘雲淡風輕的說著,伸手,還把一顆橘子瓣遞到了夏斯涵唇邊,語氣特別溫柔,像是春日的旭陽似的,他道:“乖,張嘴。”
夏斯涵明顯的感覺到對麵兩人的視線都咄咄了起來,尤其是何蔚蘭那個方位射過來的,仿佛是帶著針似的,夏斯涵覺得她真是坐都要坐不安穩了。
咽了一口口水,夏斯涵快速拿起慕容銘手心的橘子瓣:“我自己來就行。”話落,她又速度捏了一顆橘子,剝掉橘子皮,遞到了何蔚蘭跟前的盤子中:“媽你也吃。”
“哼!”何蔚蘭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這是在她跟前顯擺來了麼?她的兒子對她這個老婆比對她這個當媽的都要好?
慕容銘本意是想要表明夏斯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見何蔚蘭那恨恨的模樣,他斂了斂眸,沒有再吭聲。
倒是一旁的慕容和把報紙放了下去:“看斯涵這孩子多孝順,你就知足吧。”他眼前都還沒有呢。
夏斯涵眼睛眨巴兩下,笑得甜絲絲的也替慕容和剝了一顆橘子:“爸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