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是抱著這種心態的,可不想,徐琳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後,早已經對何蔚蘭討厭到了極點。這會兒逮著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惡心何蔚蘭一番,她怎麼可能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反正我話和你說這兒,你走出這道門可以,若真是現在孬種的離開我們家,向何蔚蘭低頭屈服,我可告訴你,我女兒那條項鏈就不用你來設計了,我不想我女兒的禦用設計師是個軟弱可欺的女人。”
徐琳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斯涵還能怎麼辦?生存和丟人跟前,她當然得選擇生存了。無奈的抿抿唇,她呼出一口長氣來:“行,那我先下樓下客廳等著去,總不能真讓她鬧騰到你們臥室來吧?”
聽著她在電話那邊又哭又鬧,又是大聲叫喚的要算賬的,何蔚蘭過來絕對不會不會是小動靜。
薛流朱還在臥室裏睡著覺,若是驚動了她,那可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徐琳看夏斯涵視線若有似無的從睡著的小嬰兒臉上掠過,也明白她的意思,心裏憐憫她的同時,對她更多了一層好感。這麼一個會為他人著想,體貼善意的女人怎麼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人欺負呢?徐琳在一刹那決定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幫著夏斯涵討個公道。
叫了個還算可靠的傭人,過來照看著薛流朱,徐琳拉著夏斯涵的手就“虎式騰騰”的朝著樓下走了下去。
薛富少哀怨的望向徐琳的後背,撓了撓頭,偏頭又吩咐傭人照顧好薛流朱,他這才快走兩步,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兩人身後。
等到徐琳拉著夏斯涵旁若無人的在沙發上坐下,薛富少的神情間終於出現了一抹裂痕。
徐琳不理睬他就算了吧,剛才落座的時候竟然還故意的懟他了腰一下。
這可是當著外人的麵呢。
薛富少覺得他的人生開始走向了悲催的生涯,悶悶的坐下,看一眼徐琳,卻見她壓根都沒看她,正拉著坐臥不安的夏斯涵說著話。
“我和你說,斯涵,婆媳自古以來就是天敵,你容忍她,不代表她就會看你順眼的,所以,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知道嗎?”
聽聽,這是在勸說夏斯涵呢?還是在含沙射影的說他媽,讓他聽呢?原本心裏對徐琳的那點小埋怨瞬間煙消雲散,薛富少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來。算了,誰讓徐琳嫁給他之後確實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呢?
他一個大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委屈本來就是無能,要是再小肚雞腸一點,那成什麼了?所以,就依著徐琳吧。她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隻要不鬧騰出人命來,他無條件包容她。
夏斯涵也知道徐琳是在讓她不要在何蔚蘭跟前怯懦。可那是慕容銘的媽媽啊,她再怎麼也不能真和她大幹一架吧?
但她沒這個想法,可不代表何蔚蘭會輕饒了她。
讓司機載著,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薛家大門口,何蔚蘭怒氣衝衝的直接挎著包包進了薛家大門,連給傭人通報的時間都沒有,她“蹭蹭”的,腳下生風似的就衝進了客廳。
“夏斯涵你這個白眼狼,果然在這裏!”何蔚蘭看著夏斯涵就氣不打一處來,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恨不得立馬就衝過去扇她兩巴掌,可她卻被跟著她追進來的傭人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