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季揚再度喊著:“斯涵,別這樣對我。”祁惠紫的心狠狠顫了一下。她和他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愛而不得,一樣的被情所傷。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他的話猛地點撥了她那根尚還算有幾分清醒的神經。
祁惠紫伸出雙手,驀地搭在了季揚的肩頭:“你還忘不掉夏斯涵,你還想得到她,對不對?”
季揚微偏了下腦袋,腦袋晃晃,雙眼聚焦在祁惠紫的臉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勾了勾唇角:“原來是你,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怎麼,祁惠紫,你也是過來醉生夢死的?”他撐著吧台坐直,拿過還沒有喝完的酒,和祁惠紫碰了碰,“別告訴我,你對你的男神還念念不忘。”
祁惠紫雖然喝的有些多,可她酒量都已經練出來了,聽到季揚話中的淡淡諷刺,她立馬衝他懟了回去:“你不也念念不忘你的女神?”
見季揚成功的變臉,祁惠紫大笑了兩聲。隻笑出了兩滴淚水來,她才抬手,使勁的擦了擦眼角,自我嘲諷道:“咱倆誰也別說誰,都是一樣的人。來,季揚,再幹一杯!”
找到了同樣的人,祁惠紫喝酒的勁兒更大了。直接又灌了兩瓶低濃度的白酒,她才跳下高腳凳,歪歪扭扭的走到季揚身邊,勾著了他的脖子:“季揚,你說,咱倆要不要再合計合計,各自求神得神的?”
求神得神?季揚重複咀嚼了一遍,才驀地明白過來祁惠紫的意思,拿著手指頭點了她兩下,他唇角勾了一抹真心的笑:“說實話,祁惠紫,我突然覺得,你真挺對我脾氣的。”他反手攬著祁惠紫,也跳下了吧台。
兩人直接要了一家包間,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祁惠紫看著季揚腳一抬,把門關上,又仰頭喝著酒走了進來,她坐在沙發上,笑了兩聲:“你就這麼把門關了,不怕咱倆酒喝多了,情難自禁發生點什麼?”
季揚衝她笑笑,打了個酒嗝。
濃烈的酒味從他嘴裏飄出來,季揚輕蹙了蹙眉頭。他猶記得,斯涵是不喜歡這種濃烈的酒味的。
不過,管她呢,這個時候她說不定真躺在慕容銘懷中快活呢。
想著深愛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想著他們可能正在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季揚瞬間覺得,剛剛喝到嘴裏的酒,似乎變成了一團烈火似的,焚燒著他的神智,讓他對慕容銘恨的咬牙,也讓他對夏斯涵又恨又愛的。
跌坐在沙發上,季揚臉色驀地有些不好起來,伸手扯扯衣領,他聲音微涼的道:“放心,我隻會碰夏斯涵,其他的女人,就是脫幹淨了,站我身邊,我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
祁惠紫心裏放心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打趣季揚:“嘖嘖,這是要為夏斯涵守身如玉的節奏?”她抬手,微仰著腦袋往後使勁攏了一下頭發。
妖嬈風情的舉止,再加上她刻意放緩的動作,仿若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季揚心口的那團火霎那間燒的更旺了起來。
男人,有時候其實很口是心非。他完全是一種由荷爾蒙控製的生物,不摻雜一點兒的情,隻有浴,渴求的,從所愛的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滿足。
祁惠紫明顯的看到他眼神幽暗了起來,不覺“咯咯”一笑,速度把手放了下去:“我還以為我這麼個大美女,真的沒有一點兒吸引力了呢。還好,事實證明,慕容銘看不上我,隻是他眼睛沒放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