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斯涵沒有直白的把話說完,但慕容銘多聰明的一個男人,更何況,這事兒本來也就很清楚明了,夏斯涵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季揚進入夏邑其實根本就是為了更好的接近她呢?
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聲來,慕容銘嘴角露出一抹略顯陰冷的笑容來:“他倒是不計一切手段,隻可惜,對手是我,他注定隻能輸的一敗塗地。”他說的雲淡風輕的,仿佛收拾季揚,把他趕離夏邑隻是揮揮手的事情。
夏斯涵有些佩服慕容銘的自信心,輕笑一聲,她眼睛眨了眨,問他:“那你是想到好辦法了?”慕容銘總有這樣的本事,讓她原本沉重壓抑的心霎那間便輕鬆起來,夏斯涵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種有人能夠幫忙,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讓她的心很踏實,很安全,至少,這一刻,夏斯涵是前所未有的心安。
慕容銘搖了搖頭:“我對夏邑的情況還沒有完全掌握,對季揚的行蹤,作為也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現在說有辦法言之過早了一些。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季揚趕離夏邑的。”大不了故伎重演,像是之前逼迫季揚似的把他逼出夏邑唄。不過,就是這次的難度有些大。
夏斯涵輕“哦”了一聲,把水杯中的最後一些水喝完,放到了桌子上,道:“我倒是有個辦法,隻不過我想要讓你幫我一下。”
讓他幫忙這還不是必須得應下的事兒?慕容銘想也沒想的就道:“求之不得,你說,什麼好辦法?”
“夏邑銷售部之前甩賣的時候一直有人說是我們賣的珠寶是假品或者是贗品,可我看過展櫃裏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真的,檔次雖然不一樣,可絕對不可能會次次都遭受到那麼多人的抨擊。”
“可在我沒有進入夏邑之前,那些珠寶的盈利率都是零,成交量也是低的可憐,我懷疑,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貓膩。”
夏斯涵頓了頓,眼神有些深邃起來,這是她在經過季揚強迫她之後,考慮了大半夜的結果。
有些事兒一旦牽扯出個頭,其他的很多事情就容易想通了。就像是一個被纏繞的密不透風的蠶繭似的,抽剝出一根絲出來,其他的便也都逐一理清了起來。
慕容銘沒想到她會看的這麼深遠,眸子微微眯起,考慮一陣,他道:“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想要檢驗一下季揚到底是不是故意破壞夏邑,想要用這個逼你就範,和他在一起的?”
不得不說,慕容銘看問題總是那麼的狠辣精準。夏斯涵被他直白的話說的有些尷尬,小心的掀著眼皮看他一眼,見他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她才摸了摸腦袋,訕訕然的笑了兩聲後道:“是,如果真能證明是他在搞鬼的話,那趕他出夏邑也就不需要其他理由了。”身在其位卻破壞公司利益,罔顧公司長遠發展,這樣的人,董事局的人即便頑固不明,也不會希望他再度留下來的吧?
慕容銘點了點頭:“可行。那你想要我怎麼配合你?”
聽到慕容銘說“可行”兩字,夏斯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想讓你找個可靠的懂行的人家假裝和夏邑合作,試探一下季揚的。”如果季揚真有心破壞夏邑,他肯定會露出馬腳來的。一個人即便明麵上說的再好聽,裝的再道貌岸然,他也不可能麵麵俱到,做事兒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