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僵麻,手腳冰涼。
睜開眼,竟被捆綁在一張黃花梨椅上。
這約麼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拽地粉色帷幔,銅鏡,妝奩。
鼻尖一縷脂粉味濃鬱,處處彰顯情致。
雙手被反綁,樂菱扭動幾下,愣是沒掙脫。
“這是哪兒?”
“你以為這是哪兒?”一個女聲冷冷響起,似曾相識。
從側門走出一人來,一身襦裙簡單清雅,但頭上罩了麵紗,看不真切。
曲樂菱也不害怕,問詢道:“抓我來這兒想幹什麼?”
那人話不多說,似也想早早結束,“你去將陶家圖紙偷來給我。”
“憑什麼?”
這人口氣真大,說得如此篤定,不怕她去告密?
“不用懷疑,我自有辦法讓你答應。”
負手在她麵前走了幾步,“你可知,你弟弟現在何處?”
一提到弟弟消息,樂菱整個身子前傾,瞳孔放大,聲音顫顫巍巍道:“你知道他在哪兒?”
神秘女人咯咯一笑,雙拳盡握:“自然在我手上!”
“我不信!”
樂菱怒睜,道:“他明明是在鳳府丟失,怎麼在你手上?”
“那你是否記得,你弟弟手肘上,一顆鮮紅朱砂?”
女人將左手直指向右手手肘處。
那位置,赫然同彬鬱身上一模一樣。
得到弟弟消息,樂菱憂喜參半。人未死,卻被人抓住。
可眼前形勢不容多想。
“弟弟和陶翡衣,你隻能選一個。”
心口冰涼,微低頭。
那陶翡衣,每每隻知道凶她,欺負她,不辨黑白。
明明情勢所逼,為何做選擇時會疼痛?
“少跟我裝得情深義重似的。到底要不要你弟弟的命了?”女人言辭間恨意橫生。
手拍在桌上,金木相擊,發出啪的響聲。
可樂菱想不起到底哪兒得罪過這樣的人物,讓弟弟遭逢厄運,被連累。
隻得淺淺點頭。
“你先回去,自有信兒知會你。”
女人掏出小瓷瓶,放她鼻息間。
一陣異香襲來,樂菱便昏睡過去,女人便招手讓幾人進來。
“小姐。”
“你把她送回陶府,不要被人發現。”
女人麵紗摘下,容貌顯現,竟是桑家桑凝珊。
桑凝珊看著側躺昏迷的人兒,經不住咬牙切齒。
“陶翡衣,都是因為這丫頭,你才不要我,不來提親。我就要讓看看,她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