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叫你囂張跋扈(1 / 2)

陶成和明擺著就是以雷霆之勢鎮住他,如此寵溺,也不知這縱小蕊使出什麼手段。

一屋子的人都被他的動作震懾住了。陶翡衣反倒散去怒容,麵容悠閑,隱露出笑意來。

陶成和看著兒子模樣,心中一凜。

旁人瞧著不知,可他是他自小看著長大,怎會不知自己兒子每每怒極反笑的個性。

紅豔豔的衣裳,暖醺的陽光,將陶翡衣的膚色映照得似白皙而透明,如此出眾的兒子,竟讓他越來越摸不透。

“少拿那些油滑腔調在我麵前耍,快點將她交出來,否則我讓你今日便出陶府,永不能回!”

一段原本狠厲的話,被陶翡衣說得灑脫不羈,隻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著實叫熟悉他脾氣的心頭一寒。

“老爺,你看看他,您還在這兒呢,都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翡衣!……”

“爹,先看看再說!”陶翡衣名人將錦盒遞給陶成和。

陶成和原本淡漠一看,隨即瞳孔微縮,但強作鎮定道:“僅這一方手帕就能定罪?未免太牽強!”

縱小蕊也坐下,那神情,如同看戲一般,輕鬆自如,如魚得水。

“這一方手帕是在關押她的地牢所拾得的,難道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敢問作何解釋?”

“何須解釋什麼,這條手絹我早就丟了,興許是被哪個畜生給偷了,給拖到那裏的。我可是真的不知情啊老爺!”有陶成和撐腰,這女人根本不知道何為害怕。

“有人在那一日的夜晚,親見你將一個鼓鼓的麻袋,從後門那裏運送出去,又作何解釋?”

“興許是看花了眼吧?到底是哪個奴才,這麼胡編亂造我的謠,若是被我知道了,非得狠狠修理一番不可!”目光往下首逡巡一番,下麵一個個地都壓低了腦袋,不敢作聲。

“老爺,你看,這些人連沒影兒的事兒都要拿出來胡編亂造的,你說這叫我以後在這陶府還怎麼待得下去哦,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翡衣,你今兒這事兒做得太過,那些奴才,就算是你姨娘做的又怎麼了,不過一個卑奴,還寵上天了?”

陶成和覺得,姨娘這般依仗著自己,若不開口說兩句,未免弱了他的勢頭。

“爹,我跟你說兩句話!”

陶成和見兒子有體己話同自己說,心下歡喜,微微頷首。待聽完以後,卻臉色大變,掀開陶翡衣的頭發查看脖頸,麵色鐵青,遂道:“翡衣,今日事便由你做主,若事情越是屬實,我絕不反對!”

原本穩坐的縱小蕊此刻卻板直了身體,瞧著二人的舉動,死死地盯著陶成和,麵色現出一些急不可耐。可陶成和並無回應,而是重新在位置上坐下來,端起茶盞慢慢品著。縱小蕊登時站了起來,原地走來走去。

這時,肖九剛巧從外麵走進來,低語對著陶翡衣說了些什麼。

陶翡衣微微一笑,“爹,我這兒倒有些實證,不知你可想聽。”

“說吧!”陶成和已沒有了剛才的怒意,身上沉穩的氣質浮現,儼然一個長輩的模樣。

肖九將身後的人招進來,他們搬運了一些木質的盒子,送來之後便全部傾倒在地。那些精致的暗器全部都顯露出。上麵沒有陶府的徽記,顯然就是縱家仿造的贗品。

“爹,你說,我們陶家圖樓,防守如此嚴密,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圖樣,流入市井之中,儼然就是有人偷竊陶家的出去賣。”

縱小蕊麵上終顯出些慌張來,“就算是有內賊,你怎麼能無賴到我頭上?這陶家上下,加上丫鬟仆從,加上侍衛,哪一個沒有可能,憑什麼就算到我頭上?”

陶翡衣怎可能再給她反悔的機會,肖九將手中截獲的紙條遞交上去,但被縱小蕊一把搶過,塞進嘴裏猛地咀嚼起來。即便是引起了懷疑,可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他們又怎麼能將她定罪?這就是縱小蕊打的如意算盤。

可縱小蕊剛笑著沒多久,卻瞪大了眼睛看到,肖九竟又翻出一本大大的冊子。上麵謄寫著所有她與縱府的往來書信,還交予陶成和查看。

當陶成和一頁頁翻看,麵色越來越暗沉,幾乎是咬著牙看完的。立時將它往地上猛地一丟,即可塵土飛揚。

肖九再從外領進來一人,竟是縱小蕊的丫鬟小玉。小玉縮著身姿,畏縮地時而偷瞄一眼縱小蕊,麵露驚疑之色。縱小蕊挑眉使眼色,小玉隻懂得咬著嘴唇低著頭。

“這算什麼,你說,是不是你?”陶成和憤怒異常,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原本還算輕鬆的縱小蕊,渾身顫得發抖,陶成和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