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翡衣聲音有些暗啞,聽得曲樂菱的眼眸中有一絲驚慌。“你要做什麼?”
“看來你是懂了,故意勾引我的?”陶翡衣嘴角勾起一股邪邪的笑意。
曲樂菱看過之後臉色有些慘白,“沒有,我哪裏懂……”
雖然已經人事,但曲樂菱仍然害羞得不行,看著慢慢逼近的陶翡衣,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但發現他胸膛太結實,根本難以撼動,心下慌亂,腳步往後慢慢退去。一個不小心,便跌落在床上,陷進柔軟的床鋪裏。
剛要慌亂起身,卻見陶翡衣強壯的身子壓了下來,頓時他的溫熱的氣息全部都縈繞在鼻尖,推都推不動。陶翡衣的眸子裏滿是笑意,還有曖-昧的氣息。
她正不知道怎麼才好,卻聽見門口一陣敲門聲。陶翡衣微微蹙眉,沒有理會。頭漸漸低下,淺淺地閉上眸子,她能看見他的睫毛上,微微顫動,陽光照射下來,有一圈淡淡的陰影。樂菱心神微蹙,盯著他的眸子,曲樂菱心神微震,有一瞬間的眩暈,然後心靜悄悄的。慢慢地閉上眼睛,心中有些微的期待。
陶翡衣這才滿意的一笑,對著那粉紅含羞的小臉,準備印上深深的一吻,但門口又有不適時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肖九的喊聲,“家主,你在不在,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這一喊聲,瞬間驚醒了房間內兩個正意亂情迷的人。兩人的臉留戀地分開,陶翡衣臉上怒意升起,這才整理好衣服出去。
曲樂菱這才緩慢的起身,漸漸呼出一口氣來,但麵露出羞澀,不時地調整著身上的穿著和頭飾,生怕被肖大哥看出什麼來。
房門打開,肖九的聲音更清晰地傳來,“家主,原來你在啊,我敲半天門呢!”說話間,腦袋邊往裏麵看進來,看到曲樂菱臉上那兩朵可疑的紅暈,再看看陶翡衣身上衣衫些微不整,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些端倪,騰的一下,臉就紅起來,燒到了耳朵根。
再看看家主的臉色,果然陰沉得可怕。家主將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拽一下,冷冷地說道:“明年給你娶房媳婦,然後,等新婚之夜,你去北邊給我訓練吧!”
肖九剛開始隻是應聲,聽著家主突然要給他說房媳婦,有些莫名。他雖然不算年輕,但還能在家主身邊多幫忙啊,為什麼要把他調走。愁苦地悶著身跟著家主走,想了半天,才明白家主的意思,“家主,你不要這樣!”
“沒得商量!”
曲樂菱聽著陶翡衣的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撲哧一聲笑出來。原來他的夫君,不禁溫柔如水,善解人意,而且還腹黑啊!所以肖大哥這麼武功高強的人,都被夫君欺負得哭唧唧的。
樂菱扶著門框,心漸漸沉靜下來,弟弟到底在哪裏?
此刻的南宮胤緹正待在一間陰冷的密室中,這密室處於京城王府的地下,曾經關押過縱亦白的,十分的陰涼,黑暗。現在是大白天,但四周隻有冷冷的空氣,從幽深的甬道吹過來。南宮胤緹對此仿佛毫無所覺,隻深深地看了看桌麵上的東西,將桌麵上的藥材全部都給切成片狀,再用藥杵一個個的碾碎,細細的。然後全部倒在紙上,再混合在一個小小的茶杯內。
茶杯內此刻有五六種顏色混合在一起,大多數都是深淺不同的褐色。將那些藥拌勻之後,取了一些,叫手下拿去,給隔壁的兔子試吃。
南宮胤緹就站在那邊上靜靜看著,一言不發。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隻餘下眼窩中那一片死寂,仿佛毫無生機。對他自己來說,自從看著樂菱同陶翡衣歡歡樂樂地在一起的模樣,他的心就徹底的死了,仿佛變成了一團煙霧一般,隨風逝去。
看著那兔子抽搐似地躺在地上,冰冷的眼眸裏沒有一絲詫異,卻仍兀自站在那裏愣愣的等著,邊上手下也沒人敢勸一句,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過了一會後,那兔子卻突然站起來,伸出一條腿,搖搖擺擺的往那邊上走,眼神中充滿絕望。
南宮胤緹此刻終於有了一些笑容,但那仿佛是嘲笑,是譏諷,但唯獨沒有憐憫。忽然想到什麼,身上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寒顫,但卻仍舊固執地看著,連手下遞過來的披風,也沒有要。
那兔子似乎要掙紮著出籠子,但絲毫力氣都沒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籠子的出口。眼底有生的希望,但直挺挺地倒下,再也無法邁出一步了。
南宮胤緹不再看,叫手下將那隻兔子拿下去處理,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才轉身走進剛才整理藥的房間。那茶杯裏剩下的量,足夠一個人使用。不過這件事情需得十分的隱秘,於是將那藥粉全部都藏在牆壁裏的盒子裏。這才慢慢出了密室,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