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雖然無罪,但為何躲在家中過,三天不離開。雖然可能不是直接凶手,但仍舊不能擺脫嫌疑!或許是同謀也說不定!我們要將她帶回細審,將疑點一一剖析,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李捕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捕頭還未說話,但陶冬表情慌亂起來。“這這……這,我們家母平日一向溫婉良善,怎可能會做出如此事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謀害家母!”
這話說得連曲樂菱都忍不住尷尬勁兒。
這些可是活了多年的老一輩,說話轉彎圓滑。剛才還在眾人麵前說她如何德行敗壞,轉眼之間,又儼然是一個相夫教子不可多得的家母。淡淡嗤笑一聲,卻隻在心底,轉眼抬頭麵容冷然悲泣配合。
其他人紛紛附和,但李捕頭質疑要帶著樂菱離開。裝似秉公執法,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李捕頭心思。
三長老想起這幾日的糊塗一陣後怕,若是自己家母入了官府的牢獄,那可是不可挽回的。
即便消息閉塞,他們也知,這入了官府的牢獄後,便隻能任人宰割,揉邊捏圓的,甚至不能保住清白。
即便家主回來不處罰他們,但此事若傳揚出去,陶家的臉麵全毀。於是竭力主張,想私底下解決。但李捕頭軟硬不吃地態度,另他們更加焦慮。
鐵鏈子往曲樂菱的手腕上一捆,拽了便走。望著擔心自己的王婆子,心下惶然。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去大牢裏麵走一圈?一想到未必能再見到陶翡衣,霎時間,心頭慌亂地噗噗跳著。
曲家鎮表麵上的爭端依然在如火如荼地開展,已經到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而宮中,一切好似還在悄然沉寂之中。
太子所處的冷宮中,這幾日再沒有傳出碗碟摔破的尖銳響聲,因為這裏隻一個小太監,站在那假山上,雙手不停地揉搓著,翹首以盼,同時麵目上含著畏懼警惕和焦慮,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再能做些什麼。
因為太子這幾日已然不在宮中。
自那一日,將軍離開後,太子也跟著消失了。
而在冷宮外打探的小太監,從牆頭上發現這一情況,很快便報告給了南宮胤緹。南宮胤緹聽後,麵無表情地揮手將人退下。仍舊在宮中一麵代替皇帝批閱奏章,另一麵安撫群臣。
不管皇後對他到底是否信任,但這天下儼然已經為他馬首是瞻。即便有少數的人仍舊心懷皇帝,但也皆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隨後的半個月內,便有偏遠地區連續開始爆發洪澇,那些地區都曾經是南宮胤緹駐守過的地方。
因此,在宮中和宮外,開始盛行不少傳言,說是南宮胤緹因將皇帝給囚禁在皇宮中,因此惹得天怒。宮中人心惶惶,連走路的腳步都匆忙。
而此時,太子正在將軍府中靜靜蟄伏,等待著時機。
這些謠言是人有意傳出去的。
太子覺得南宮胤緹不可能幹這麼愚蠢的事。起初以為是將軍,詢問過後,卻不是他做的。太子心安理得的滿足,猜想,應該是洪澇地區的哪一位義士做的。但南宮胤緹對這一切似乎毫無反應,而是將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朝政的管理上,對此毫無所覺。
太子覺得,此時一定能夠一擊獲勝。自信令他全身都全身都充滿了勁兒。隻需要隨意的揮手,身後效忠自己的死士便會一擁而上,將身邊的人搶走。隔了幾日,將軍身邊的一位得力手下,偷得虎符,說是有親戚在皇宮中當值,臨夜時,借著侍衛換崗進去偷來的。太子很自然地相信,覺得天意都在助他成事,遂連忙同將軍和幾個親信擬定日子。
正直宮中植物園裏芍藥花盛放,皇後邀請後宮嬪妃賞鑒,屆時,連宮外的一些命婦亦會進宮,便借著這個由頭,找人堵住路口,少去皇後這一股勢力。以皇後來脅迫南宮胤緹就範。
待選定的日子,太子領大將軍由皇宮的小門而入,那裏的侍衛已經被買通,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太子無感,但將軍越走越是心驚,這一路上,竟然連個宮女太監都沒遇上。將軍可是沙場上久經鍛煉,嗅出些不一樣。但太子樂天,且成功近在咫尺,不願聽從將軍的話,退出宮外再重新進來。
且宸妃還在冷宮中,他們若真被發現,她也定會遭到不測。
軍隊隻得聽令前行,且此次,有了虎符之後,除了他們原有軍隊,京城周邊,南北兩個大營的軍隊也影因著虎符主人的轉移而轉向他們這一方。南宮胤緹,再無反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