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有其仆必有其主。難怪當時就要處罰她時,她看弟弟的眼神有些不一樣。當時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所以沒在意,再想想。若是自己再想深一些。
恐怕那時候將鳳府翻個底朝天,定能找到。也不會讓他受這麼多苦,到了如今這個模樣。
“都是那些人的錯,別全怪在自己身上。”樂菱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希望他抹掉驚恐,稍稍得到一些慰藉。
南宮胤緹的身子慢慢靠向了樂菱,一把能抓住她的手。樂菱本就在慢慢適應狀態,被他這一驚嚇,連連又往後退去。南宮胤緹見狀,很是後悔,但是卻已經無法挽回。
傷口未愈,稍稍緩解疼痛之後,又重新睡著了。樂菱便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一出門,伍長竟然還在這裏,就靜靜地守在門口。等到樂菱一出來便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有人跟著,她心中很是別扭,“你跟著我做什麼?該回去好好照顧皇上才是。”
樂菱心中也是忐忑,沒想到一直以為的敵人對手,竟然就是自己的弟弟。而且。過了這幾年到處逃亡的生活,沒想到弟弟竟然對她,有一些不可名狀的情愫。心中既是激動,又是別扭。
隻是現在她沒有那麼排斥,覺著在以後的慢慢相處之中,一定要找機會將他這種思想扭轉過來。她對他隻是親情,而不是別的什麼。
伍長很是慶幸自己做對的選擇,自那一日樂菱來後,皇上終於開始慢慢認真的吃飯,認真的睡覺,不再會鬧別的情緒。能勉強坐起來,甚至下地稍微走走,隻是傷口還沒完全好,動作稍微大點,背後的傷口會裂開,偶爾包紮布條上麵滲出一些血跡。
樂菱從未主動幫他上過藥或者別的什麼,在這種態度曖昧不清的情況下,仍希望盡量避免一些誤會。
過了兩三天之後,見黃奕從外麵匆匆趕來。
樂菱就在旁邊,他也是裝作沒看見,見到南宮胤緹,便報告國家政事。
樂菱主動退下時,卻隱隱看見他的鞋底有許多的紅泥。不像是他說的,穿著軟轎,從外麵匆匆趕來,倒像是在附近山邊轉悠。黃奕報告從京城傳來消息。北方正值秋季,田地幹涸,顆粒無收,饑荒如此,當地竟有一小股勢力反抗。
而此時,西邊正在打仗,朝廷中很難調出軍隊鎮壓,而且隻一小股勢力,真的派軍隊去圍剿的話,未免太過於聲勢浩大。因此。待南宮胤緹思索片刻後,便將自己身邊的十人隊中抽取五人,派去北方解決這一小股勢力,而身邊便留下了一些侍從丫鬟,五位高手和伍長。
樂菱聽完這些,才悄悄的收回腦袋,回自己房間去了。樂菱的房間靠近南宮胤緹的房間,坐在房間的桌前喝著茶,既然他不放她走。那她幹脆找機會,好好的救曲家人出來。隻是這地方這麼大,又沒見什麼侍衛,會不會那些人根本就不在這裏?
樂菱想了想,應該不會,南宮胤緹這個人心機頗深,而且對外人都不太信任,除了伍長之外的其他人,都隻是半信半疑。所以即便是那位黑衣人高手遠遠的離開他的房間,不敢進來。
看來這曲家人的消息還得從伍長身上下手。而待黃奕離開之後,樂菱便從伍長嘴裏知道,這兩日,南宮胤緹受黃毅的邀請,會去旁邊的小山上和一位老禪師講經論道。聽旁邊的下人講,那山上的人泉水水質清澈,透光性特別好,不管是烹茶煮水,滋味美妙鮮甜。
不過,這下總會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這山莊之內吧,隻要不是伍長和五大高手在。她還是有希望找出是他們的下落的。曲樂菱這兩日便乖乖的一直待在房中,除了去南宮那裏看看他的傷勢之外,不再亂跑,隻希望能夠放鬆伍長的警惕性。不至於,將關注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過了兩天之後,果真去山上,但卻又將伍長留下陪著她,名義上是陪著她,當然知道是防止她逃跑。樂菱百無聊賴的坐在庭院的石桌前,看著樹上掉下來的一片葉子發呆,這葉子半黃半綠的,樂菱用手一搓,掐出些汁水來,然後抬起頭看向伍長,露出故作神秘的表情。
“你真放心讓他和宰相一起出去。”
“他是他的大臣,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皇上給的。難道還要談對皇上如何?”
樂菱很清楚的看見,伍長雖然這麼說,眼神卻在閃爍。明顯是對他不放心,想必是之前出過一些端倪。樂菱淺淺的微笑,也不著急,慢慢的等待。
南宮胤緹受傷,在傷勢未愈之前,自然不會隨便的出門。因此近期能夠抓住的機會,幾乎隻有這一次而已。看著太陽一點點的爬到頭頂。等南宮胤緹出去這一陣兒的功夫,不知道那邊情形如何,說不定隨時都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