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村有二十餘戶人家,都在竹子的包圍之下,晚風輕拂,晨陽清照之下,倒也有幾分和諧。
康伯的家別於大部分房子,有點孤伶伶的坐落在村子的西北麵。
後麵是一大片打穀坪,每逢農忙時節就熱鬧之極,碾穀、曬穀,曬各種各樣的農作物都在這裏。
九月是豐收季節,但不算農忙時節,真正的農忙時節是在春夏冬三季。
這裏的農忙時節以稻子的下種與收獲計算,一年兩季稻熟,春夏播種,夏冬收割。
此時的打穀坪,曬著的主要是地裏產出的番薯、豆子等物。
康伯在曬番薯,冷不丁那個郭大娘又在打穀坪一角現身。她此時沒有牽著牛,肩上卻扛著把鋤頭。
兩人之前碰麵都是笑眯眯的,此刻有了午上年紀與相親之爭,就都聳拉著眼皮,好像成了仇人。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他的出現好像毫無預兆一樣,好像一個影子突然從地上冒出來。
郭大娘不禁摸摸腦門,看是否在做夢。原來這個黑衣人她認得,是一個在村頭居住的一個外來的漢子。
這個人相當奇怪,來到村上的時候對每個人都和和藹藹,並在村頭樹林旁邊“建”了一座用枝葉搭建的“房子”,就像一個露宿者一樣住在那裏。而之後村民就都很少見到他的身影,即便見到,他也是低頭一臉冷漠極少招呼。
來了村子五六年,他就隻在“房子”旁邊做了一片菜園,就不見他再有什麼勞動。至於他平時吃的是什麼也鮮有知道。
郭大娘為了分辨是不是遇見鬼,有點口吃的問道:“阿……阿六,你在此幹什麼?”
黑衣人叫道:“郭大娘,聽你要為蘭兒做一門親事,阿六想你幫下忙,撮合了咱們兩。”
郭大娘吃驚非,第一她這個話時感覺沒有外人聽到,第二他的年紀也有好幾十了,讓蘭兒去配他,總是感到甚是古怪。
她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就道:“阿六,你的耳朵是不是長在腦門上了?怎麼知道咱們的話?”
黑衣人嘿嘿笑道:“阿六的耳朵不是長在腦門上,而是有千裏眼順風耳的本事,不但聽到了你們的話,還看到了你們是怎麼交談的。”
郭大娘叫道:“康伯,是不是你將這個事告訴了阿六?”
康伯也像她一樣吃驚,道:“郭大娘,你不是不知道你的都是什麼話,我怎會對別人去?”
郭大娘聯想到阿六出現的情景,身上感到涼嗖嗖的,難不成咱村裏來的這個外地人是鬼?
道:“阿……阿六,你郭大娘沒這個本事,康伯人在這,你想怎麼樣自己跟他。”
完就想撤步。眼前人影一晃,阿六竟然像一縷輕煙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她。
郭大娘心想這不是白日見鬼是什麼?扛起鋤頭拔腿就跑。但是不管她走的是哪個方向,走出幾步之後,阿六就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並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