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出了這樣的事!鳳瑤抿緊嘴唇,心裏不可謂不驚訝,握了握拳頭,麵上神情依然鎮定:“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下人離開,鳳瑤關上門,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若是別的都好說,唯獨人命這回事,放在那裏都是不好解決的事。
尤其,那不是一條人命,而是十幾條人命。若是被白國、夙國攪動起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夫人,青槐不是說,那藥隻會叫人失去神智嗎?”花蕊一臉驚惶地扯了鳳瑤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
說起來,花蕊對青槐也才認識而已,倒不至於就為她擔心成這樣。她之所以如此擔心,還是因為此事事關鳳瑤。
這話讓離得不遠的慕容熙兒聽見了,眉頭蹙了蹙,疑道:“會不會是她自己殺了那些女子,然後嫁禍到咱們身上來?”
鳳瑤聽罷,不由得當真如此思考起來。然而過了片刻,又搖了搖頭:“不應該如此。”雖然很像是李玉箐做的,但是鳳瑤仍舊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嫁禍,嫁禍……”鳳瑤擰眉思索著這兩個字,腦中隱隱有一個答案,然而卻被一層疑慮覆住,每當要揭開時總會無功而返。
“如果不是李玉箐殺的,那麼李玉箐會認為是誰殺的?”鳳瑤的心中剛剛冒出這個問題,答案隨之便來:“是我。李玉箐會懷疑,是我做的。而哪怕不是我做的,她也會推到我身上來。因為,這樣對她有利。”
如此推測的話,真相仿佛便近了。
讓李玉箐與鳳瑤對上,於誰更有利?不是李玉箐的仇人,便是鳳瑤的仇人。然而李玉箐才來到大景朝不久,又能與誰結下深仇大恨,不惜以十幾條人命為引?
“那人所要針對的,是我。”鳳瑤輕聲呢喃道,“殺害十幾名女子的人,是為了栽贓嫁禍給我。有人要害我。”
就在鳳瑤心中浮現出幾個人名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鳳氏可在?”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猶如瓷器在木板上割刮,刺得人耳膜難受。
鳳瑤對這樣的聲音並不陌生,因為她曾經聽到過許多次。因而整了整衣裝,抬腳打開門走了出去,對來人福了福身:“見過公公。我便是鳳氏,不知公公所為何來?”
來人乃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太監,矮瘦的身形,臉上一道道深壑,耷拉下來的眼皮,遮住了半邊眼睛,使他的目光看起來帶著高高在上的自大與審視。
鳳瑤等了片刻,聽不到他的回答,抬頭一看,便見這名太監用一種相當無禮的眼神盯著自己,頓時心中有些不悅。
這時,忽然身後走出來一人,淡漠地問道:“何事?”
正在用一種不尊重的目光審視鳳瑤的太監,聽到有人居然敢在他麵前胡亂開口,並且語氣十分淡漠,毫無敬畏之情,心中很是惱怒。
不愧是皇上厭惡的,不知尊卑的鳳氏的友人,就是莽撞自大,不知禮數。這樣想著,太監抬起眼睛,移動視線看向說話之人。誰知,待看清來人麵孔,不由得目中驚愕,下一刻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參見公主殿下。”
慕容熙兒站在鳳瑤旁邊,低頭看著腳下跪著的太監,語氣淡漠:“起吧。誰叫你來的?有什麼事?”
太監心中砰砰直跳,為方才有些無禮的行徑。待發現慕容熙兒並沒有追究的意圖後,心中慶幸不已,連忙站起來回話:“回公主的話,是皇上讓奴才來的,有一道口諭,傳鳳氏入宮覲見。”
慕容熙兒與鳳瑤相視一眼,皆看清對方眼中的意思。鳳瑤對太監福了福身,說道:“鳳氏接旨。隻不過,這裏還有些瑣事沒有處理完畢。公公稍等片刻,我吩咐下去,馬上就來。”
說著,也不管太監答不答應。反正有慕容熙兒在,料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因而轉身走進屋裏,對眾人說道:“今日的比賽取消了,你們且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方才太監在門外所說的話,已經被屋裏的眾人聽到了,便都點了點頭:“好。”
“你自己小心些,務必謹言慎行,萬萬不可著了那白國郡主的道兒。”吳明錦肅容囑咐道。
趙子萱則走過來拍了拍鳳瑤的肩膀,說道:“沒事,你不要害怕,回頭我跟我爹爹、相公、公公都說一說此事。看在明秀莊這樣好玩的事情的份上,他們也不會不聽我的。若當真有什麼事,我一定撈你出來。”
“多謝趙姐姐。”鳳瑤心中一暖,卻有些不知如何感謝她才好,便怪模怪樣地行了一禮。
趙子萱與吳明錦見她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麵露欣慰:“我就說嘛,你一定不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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