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躺在榻上,手還保持著撫弄元泓腰的姿勢,她雙目圓瞪,看著早已經空空如也的內室,目瞪口呆。
玲瓏原本以為他性情冷淡,要花費她好大的功夫,才能有所動容。沒想到他的動作倒是比她想的要快得多。她正心花怒放,一塊肥肉就要掉到嘴裏來,沒想到她還沒開動呢,人就跑了!
她滿心茫然,又莫名其妙。男子不是都是色中餓鬼,就看他管不管得住,有沒有興趣嗎?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泓已經在外麵,他手撐在粗壯的樹幹上,體內的燥熱,從丹田處騰起,當她的手掌貼上自己的軀體,哪怕隔著層層衣物,他都能感覺到那雙纖纖素手的纖細和柔軟。
明明那樣纖細柔弱的手掌,卻讓身體裏燥熱難耐。那感覺陌生的厲害,又似曾相識。心底的那股欲念幾乎要衝破了束縛,逼著他順從心底所想,對她任意妄為。
支撐在樹幹上的手臂,過了一會兒突然沒了力氣,他整個人直接靠在樹幹上。他身形頎長,看上去身形纖細,可實際上一點都不瘦弱,他靠了上去,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上麵。粗壯的樹幹都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重量。樹身連帶著稍稍震動了下,樹枝上的枝葉都落了好幾片下來。
他靠在那裏,體內的燥熱和渴望,過了許久,才漸漸消減下來。
這滋味陌生,但極其不好受。如同一個饑渴的人,明明見著水食都在眼前,本能驅使他伸手,可是卻要生生忍住。
他自幼修道,修道到了後麵,就真像方外之人。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叫他有所動容,更別提動心。
就連那些入道甚久的道人,都誇獎他頗有根骨。
他自己都覺得,或許他就是天生該修道的料。紅塵萬千,他卻心如止水。不管如何波浪詭譎,他依然無動於衷。
誰知道,那個嬌嬌俏俏的,被他一時興起,從懸崖下救起來的少女,竟然打破了他心底的平靜。
他靠在樹幹上,眉頭蹙起,燥熱和欲念剛剛被他強行壓下來,此刻身上的力氣幾乎全部用來鎮壓這些念求了。靠在樹幹上,頗有些無力。
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他學道法,經書上不會教他這個。
一隻狸花貓在他腳邊不停的叫,他低頭看著這隻貓,隻有點點大,叫聲焦急,似乎在找什麼人。顯然易見,這小東西不是在找他的。
她似乎有天生的本事,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人喜歡上。甚至連個這麼個小東西,都沒有例外。
狸貓才離開母貓沒多久,其實這個時候是最怕人的時候。她卻輕輕鬆鬆的,讓它依賴上她了。
小貓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元泓彎腰下來,伸手抱起小貓。可惜小貓到底是個野物,再加上嗅到陌生人的氣味,落到他手裏,瘋狂的掙紮,叫的越發淒慘。
元泓直接提著手裏的貓,大步走到房內。
哪怕手上有個由頭,可真的走到房內的時候,還是臉頰上微微發燙。
玲瓏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傷腿還在那裏,她隻能給自己背後塞一個枕頭,聽到腳步聲,她頗有些意外,當她和他的目光對上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觸碰到她的目光的時候,視線往一旁挪了挪。
好像……有些緊張?
玲瓏和他相處這麼段時日,還沒怎麼見過他緊張的模樣,就是剛才,那也是第一回見。之前不是風淡雲輕,就是泰然自若。被她逼得急了,都看不出來。
玲瓏心裏偷笑,臉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
“道長?”玲瓏輕聲發問。她滿臉疑惑,似乎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
元泓沒有說話,把手裏一直掙紮嚎叫的小貓放到她身邊。原本還在他手裏暴躁不安的小貓,到了她身邊反而安靜下來了。
果然,這是她天生的本事麼。
玲瓏正要把貓抱起來,卻看到他手上有一道貓爪痕。
“道長?”玲瓏立刻持起他的手,他還沒來得及退開,就被她抓了個正著。原本纖細的手掌,攥住他的手腕,讓他想起了之前,腰上的觸感。
男子的頭重要,可腰上也敏感的很,稍微有些什麼觸碰,都能敏銳的感覺到。
之前腰上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那裏。
那柔軟感再次襲上他的手,柔軟過了分的觸感在手上,也是格外惑人心智。
“是之前被抓的嗎?”玲瓏看著他手上的幾道,憂心忡忡。
那目光關切,玲瓏見著他微微轉過頭去,甚至還想要把手往回抽。她一把抓住了,之前的教訓就在眼前,還不抓緊,他又跑了,那就不好了。
“沒事,隻是被抓了一下,哪怕不管,過幾日就好。”
玲瓏聽到他的話,抬頭就瞪了他一眼,“才不是,要是貓狗染病了,人也會得上的!”說著,她看了一眼小貓。
小貓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很是健康,完全沒有得病的樣子。可是她也不敢托大,玲瓏立刻提了放在一旁的水壺,直接倒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