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問的差點摔倒:“……你關心這個做什麼?宮裏的女人再香也跟你沒關係的吧?”
然後我就聽到他小聲說了一句:“那可未必。”
“什麼?”我挑眉。
“沒,沒什麼。”他擺手。“你光腳踩在地上,不冷麼?”
被他一說,我才想起我的鞋子還跟那蜈蚣的屍體呆在一起,不由一陣惡寒:“可是……鞋子碰到過蜈蚣了……”
“沒關係,你剛剛砸歪了,並沒有砸到。”他聳肩,說。
“我沒有砸到它?”我疑惑。“那它怎麼死的?”
沒想到這家夥直接看屋頂:“不知道。”
“是不是你幹的?”我問。
“……或許……或許……”他眼珠子四處亂轉。“或許這是天意!對,天意!”
天你個大頭鬼啊……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但是回頭看看那鞋子,還是渾身不舒服。
“放心吧,你的鞋子真的沒有碰到蜈蚣。”他說。“我看到的。而且,這裏就這麼一個空屋子,你要是不穿那隻鞋的話,還真沒有別的鞋子可以換了。”
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是……
“我不敢過去拿。”我小聲說。
“可是那蜈蚣已經死了啊。”他說。
“死了我也怕啊。”我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是女孩子嘛。”
“……”他終於成功地被我噎到了一次。“女孩子真麻煩。”
他說完這句話後便默默地走過去幫我撿鞋子了。很快他就走了回來,把鞋子遞給我:“諾,穿上吧。”
“多謝多謝。”我趕緊接過鞋子,跳到凳子旁邊坐下。
“你還沒說,好好的去弄那塊磚做什麼。”他也跟了過來,坐在我旁邊。
“這個……”我心裏躊躇了下。說“挖洞逃跑”?我覺得這個答案十有八-九會被他嘲笑。“這個不重要吧……”
“不重要麼?”他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剛剛我還在那邊看到了勺子……難道是你想挖洞……”
“咳咳!”我被他說的一口嗆住。
“挖洞過家家?”他把話說完,一臉鄙視地看著我。“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個啊。”
“呸!誰玩過家家啊!”我穿好鞋子,心一橫,被嘲笑就被嘲笑吧。“我是要逃走!逃走!懂麼?”
他愣了一會兒,很嚴肅的小聲問“莫非……你想要挖洞逃走?”
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他也嚴肅地點點頭,身子慢慢坐直。然後,忽然開始捶桌大笑起來了。
我覺得自己臉上的顏色一定很好看。我聽到自己殺氣騰騰地問:“有那麼好笑麼?”
“不是……”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你用勺子,那要挖到什麼時候啊哈哈哈……”
“那也比什麼都不做的強!”我不客氣地打斷他。“你想在這裏呆一輩子,我可不想!”
“好好,我不笑了。”他抹抹眼睛。——他竟然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不就是想要出去嗎,何必這麼麻煩。”
“你什麼意思?”我奇怪地問。
“為什麼不從正門走?”他指指緊緊閉著的大門。
得,又被耍了。
我沒好氣地說:“你有病啊,門口有守衛的好嗎。”
誰知道他倒是很鎮靜地說:“沒有啊,不信你去看。”
我狐疑地走到門口,輕輕把門拉開一個縫兒,四下一看,果然沒有看守!
什麼情況這是!
我回頭看他,他兩手一攤,滿臉都寫著:“你看我就說嘛。”
我手下一用力,“嘩啦”一聲兩扇門都開了。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大門也是敞開的。雖然這個場景有點詭異但是……
我轉身拉起他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