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夢瀟瞥了他一眼後,便警惕的朝食魘獸退去的方向看去。
這食魘獸還真是。。出奇的醜。
“血鳳,剛剛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就進了幻境?”
“你還呢!剛剛走到這裏你就突然不動了,而且我們之間的聯係似乎也被截斷了,我又出不來。剛剛食魘獸出來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以為你就要這麼掛了呢!”血鳳在識海裏餘驚未了。一千年了,好不容易契約了個主子。它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
寒夢瀟此時也是一身的冷汗,食魘獸給她的兩場幻境中的確是她最怕最痛的,軒轅晟於她而言就是逆鱗的存在,自然怕他出事,而最痛是在被試藥那一年。
可真正讓她感覺恐懼的是最後一場,明明都知道那是幻境,明明一切都是假的,可她不得不承認,她剛剛的確有一瞬間想留在那裏。
軒轅氏族的那些年,是她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珍貴。
描摹一個美好回憶,這恐怕才是食魘獸真正可怕的地方。
剛剛若非血鳳,她可能還醒不過來。
“可我剛剛的確聽見你的呼喚才醒過來的?這是怎麼回事?”寒夢瀟有些迷惑了。
血鳳其實也有些迷茫:“或許是它的幻境有時間限製,我們之間的聯係才逐漸恢複。”
她們都不知道的是,寒夢瀟的魂力太過強大,致使食魘獸的幻境層層削弱。連破兩場後,幻境對她的影響其實會很多。
“喂,還能不能起來?”寒夢瀟看著還在地上的少年,他的手臂似乎有些脫臼。
剛剛還多虧了他,不然食魘獸那一爪子下來怎麼著寒夢瀟都得脫層皮。
少年單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護著另一隻受贍手臂。
寒夢瀟突然抓過他的手臂就是一掰“哢嚓!”
“啊!你幹嘛!....”少年抱著手臂,痛的齜牙咧嘴。
“咦!好了?...”他擺動自己原先脫臼的手臂,驚喜到。
在這期間寒夢瀟一直緊盯著他的情緒變換,在確定他就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子後,便繼續警惕起周圍。
食魘獸剛剛未得手,現在一定還在附近埋伏,等待時機。
“你這丫頭,我剛剛救了你誒,一句謝謝都不。”少年不滿道。
寒夢瀟瞥他一眼,靈師八階,應該是從外圍進來的,就這點實力也敢進迷霧林?
“你怎麼進來的?難道不知道迷霧林是食魘獸的地盤嗎?”寒夢瀟毫無感情的問道。
少年正了正衣領:“我自然知道,但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你又為什麼進來?”
“看來他是以為你跟他一樣從外圍進來的,這麼點實力就敢進來,真是不知死活。”血鳳在識海裏嘰歪到。現在的人族都這麼喜歡作死的嗎。
寒夢瀟這次並沒有反駁它。
而是冷漠向少年道:“食魘獸以精神力攻擊為主,且本身至少是君階實力,你不該來。”
沉默片刻,寒夢瀟沒有得到回應,不由好奇看他一眼。
卻發現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就呆在那裏,瞳孔渙散,顯然是被幻境入侵了。
“喂!”寒夢瀟一時有些慌張的抓住他的胳膊。
畫麵一轉,她竟被帶去了他的幻境。
“娘,娘,你醒醒啊娘,不要睡了阿然再也不調皮了。”四歲的耀然趴在床沿上不停的晃著床上婦饒胳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阿然以後都聽你的,你醒醒好不好!”
寒夢瀟看著眼前的場景,那床上的婦人顯然已經沒了呼吸,自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正在寒夢瀟要上前叫醒他的時候,畫麵再轉。
耀然五歲,家中進了一位姨娘,父親因公務繁忙常年不在家。家中事物全由那位姨娘做主。
而這位姨娘人前十分愛護他,在背後卻是對他非打即罵,繼母的惡毒嘴臉暴露無遺。
因為時常被打被關黑屋,羽耀然漸漸開始恐懼黑暗,恐懼一個人獨處。
寒夢瀟看著被關在黑屋裏,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羽耀然。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當年的她與他現在的處境何其相似。
她上前一步,從旁觀者角度站到實際場景鄭
緩緩向他伸出手:“跟我走吧,以後我罩著你,沒人會再欺負你。”
少年抬頭就看到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溫暖的向他伸出手,那一瞬間,他的眼裏其他東西都消失了,隻剩眼前的少女。
寒夢瀟不知道,正是這一次的援手,這一句話。讓他真正下定決心要忠於,守護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