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影安房間
寒夢瀟靜靜坐在床邊為羽影安把著脈。
南宮落衡看著,真是難相信麵前安靜如畫的女子還有那麼殺伐冷冽的一麵。
剛剛那一瞬間,他都以為寒夢瀟是想殺了羽一。
羽一則是麵無表情站在一旁,雙眼時刻不離寒夢瀟,深怕寒夢瀟會傷害床上的人。
要他剛剛為什麼會相信一個八歲少女,他也不知道,現在想想,真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她的蠱惑,一個八歲女孩怎麼可能治的了連太醫都救不好的病。
就在羽一的自我懷疑和南宮落衡的不可置信中,寒夢瀟已經收回了把脈的手,站起身麵色有些嚴肅。
這頓時讓羽一更後悔帶她們進來了,正要些什麼。就聽寒夢瀟喃喃道:“果然。”
“什麼果然,你到底能不能治?”
寒夢瀟看他一眼:“是寒毒不錯,但,不是因為‘冰無痕’,或者,‘冰無痕’隻是一個促使發作的引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自己治不好就用這樣的話來框我?”
“你....”南宮落衡剛想替寒夢瀟反駁幾句,就聽門外有聲音傳來:“老爺情況怎麼樣?”
是程氏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想能藏身的地方。而羽一自聽到程氏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他是暗衛,常年隱於暗處,這正是他的看家本領。
可是寒夢瀟和南宮落衡就不同了。寒夢瀟暗罵羽一沒義氣。
“老爺的寒毒一直在惡化,,恐怕...”這是守門侍衛的聲音。
程氏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人,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感:“藥放下,你們出去吧。”
“是。”侍女放下手中的藥,退了出去。
程氏向房間四周看了看,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走到羽影安床前,露出一副溫柔姿態:“老爺,阿然活著回來了你知道嗎?真是沒想到闖了迷霧林還活著,不過,回來了也好。”她伸出手一遍遍描摹著羽父的臉廓。
突然她冷笑一聲:“真是可惜了,你什麼都看不到了,我倒是想知道,你看見自己效忠一生的人殺了自己兒子,你會是什麼表情?”
“你會失望嗎?會後悔嗎?哦,我忘了告訴你,當年你將阿然交給我照顧,我可是照鼓很好呢,想知道我是怎麼照鼓嗎...........”
接下來的事寒夢瀟大多都是知道的所以就還好,而南宮落衡聽到這裏卻是怒極,恨不得把程氏活剮了。寒夢瀟抓著他的胳膊,示以安慰。
待程氏走後半晌,寒夢瀟兩人才從床底鑽出,南宮落衡表示他從來就沒這麼狼狽過。
“真是蛇蠍婦人,難怪阿然會變成現在這樣。”南宮落衡憤懣到,雖然現在的南宮落衡已經換了靈魂,但是畢竟有原先的記憶,也受了些感情影響。
倒是寒夢瀟有些詫異了:“他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你別看阿然表麵熱情樂觀,他對誰都好,卻沒有幾人真正能走進他心裏。”
“這樣啊!”寒夢瀟搖搖頭,不知道他對自己究竟算什麼?
“羽一呢?”
“我在。”羽一從暗處走出。看著他們,眼神依舊是那麼平淡。像是根本沒有聽見羽耀然的悲慘經曆一般。
這讓寒夢瀟多看了他一眼,看來,她不知道的事,有點多。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程皖剛剛,了句很重要的話?”
南宮落衡微皺起眉:“她的要羽將軍一生效忠之人殺他兒子,可這是什麼意思?羽將軍效忠的是我離國,就算羽將軍這次醒不過來,皇帝也不至於要殺阿然啊!”
羽一微詫異的看著南宮落衡,先前是他蒙著麵他沒有認出來,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是二皇子了。身為皇子,可是居然對皇上看不出任何的敬畏之心,居然叫皇帝?
羽一:“且不這個,你有辦法救將軍嗎?”
這下是兩人同時看向了他,真是有意思,現在連寒夢瀟都要懷疑羽耀然是不是親生的了。
不再看兩人,寒夢瀟走回床邊,從龍騰戒中拿出玖嵐夜打造的那套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