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換上,跟我走。”
“……”
“還愣著幹什麼?十分鍾給我準備完畢。”
“……”
某天雨後初晴的下午,正在認真擦拭著薛家那個價值上千萬的花瓶的沐桐被薛影樺霸道的聲音給嚇得差點把花瓶給摔了。
已經來到薛家兩個月了,每天依舊心驚膽戰,不知道這位少爺又會拿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惡作劇的事他也沒少幹,之前那碗芥末湯讓她記憶深刻,這讓沐桐了解到薛影樺是個多麼腹黑記仇的男人。
本來過了這麼久也就習慣了,可當他真正對著自己說話的時候,沐桐還是會條件反射般提高十二萬分的警惕,深怕這位少爺哪裏又不爽拿她來開刀。
這一個月,薛影樺考慮到她作為一個啞女的各種不方便,準確來說不是沐桐不方便,而是薛影樺不方便,他不能清楚得知沐桐想表達的內容讓他有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於是,給沐桐請了個啞語老師,每天工作完畢後,還要認真學習各種啞語手勢和動作。
沐桐覺得心累的同時也有些感激薛影樺,至少讓她有了表達言語的機會。
此時的她在接收到薛影樺又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後,什麼也沒說,隻是像往常那樣,習慣性地聽從著,抱著那個裝著禮服的盒子便去換了。
本來以為隻是大少爺的什麼惡趣味,可是當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沐桐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寶藍色的禮服用細紋紗織成,裙擺上鑲嵌的星星點點的鑽石看似毫無規律,其實是滿天繁星的視覺感受,胸口的那顆最為碩大,映襯著衣服上的藍色,反射出淡藍色的光,白色的毛絨坎肩搭配其中,隻覺得雍容華貴都不足以形容這套衣服的高雅程度。
這衣服肯定不便宜吧,這麼貴的東西給我個女傭幹嘛?這不是暴殄天物麼?
沐桐心裏盡管有各種問號,但還是不敢違抗命令,迅速地換上了禮服。
當她出門時,薛影樺的眼角不禁抖動了兩下,雖然不明顯,但的確還是震驚到了,他是根據沐桐的身材和膚色來選擇的禮服,想著自己的眼光可能不錯,但真正穿上身,沒想到會更加驚豔。
沐桐略帶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薛影樺,渴望從他嘴裏能說出點什麼讚美的言語。
結果等來的是“你頭發怎麼跟雞窩一樣”的諷刺話語。
沐桐實在哭笑不得,損人損到這種地步也的確隻有薛影樺才幹得出來了。
薛影樺安排了人幫沐桐梳了一個簡單的發型,長發簡潔大方地盤起,插上一朵藍色妖姬的簪子,正好配這套禮服。
然而當一切準備就緒後,薛影樺沒有一句解釋。
“上車。”
隻是這樣強勢霸道的兩個字,就讓沐桐無從反駁。
在車上,沐桐有些坐立不安,實在是不知道這位少爺要帶自己去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會是要把自己賣了吧?
我的天!
想到這裏,沐桐開始有些焦灼了,最終還是忍不住打手語問了薛影樺。
“我們要去哪?”
薛影樺隻是微微瞥了一眼沐桐,沒有過多理會,繼續閉目養神,一副“就是不告訴你”的模樣,簡直讓人抓狂。
到後來沐桐也放棄詢問了,根據她的了解,薛影樺雖然霸道惡劣,但不像是會做那種陰險狡詐之事的人,索性和他一個樣,閉目養神。
你不說話我為什麼要說話?沐桐也學著淡定起來,這樣看來還的確有大家小姐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