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別的辦法?”
許昌看著上麵的字,頓時覺得這本書原來這麼的沉重,是因為在裏麵還係著一條人命嗎
“要麼我的,要麼她的,除卻這些,別無他法。”
泱梔閉上眼睛,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遲早還是要抉擇的吧,他和唐真真之間,死的隻能是他,因為他想唐真真好好的活著,以後,他就是她真正的眼睛了。
“這……”
許昌語塞,放下那本書走了出去,現在他的表情和泱梔一樣了,都是愁眉不展。
唐真真還在熟睡,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大家依舊在為她忙活著,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這藥引,為何非得是心頭血?
肯用自己生命去救助另一個人的生命,這得需要多大的思想才可以做到,泱梔可以為了唐真真不顧一切,可是他在害怕,害怕他離開了之後她就不能照顧好自己了,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嬰孩,什麼事都不懂,正處於懵懂無知的時候。
要他如何放心的離去?
泱梔左思右想,還是想會去拜訪了一下師父。
“這次沒有叫花雞。”
花離子一邊往回走一邊用力的搖著頭,泱梔瞬間無奈了,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記得要帶叫花雞?
“怎麼了,氣息這麼沉重?”
花離子轉過身,看著這個已經比自己高了的徒兒,他被自己收入門下的時候好像才十歲吧,還沒自己一半高,沒想到一睜眼就長這麼大了。
這麼多年了,自己身邊就這一個徒弟,寵他入骨,雖然自己也鬧騰,但什麼事兒都不會忘了這小子。
隻是越長越大,他的心事卻再也不向自己透露了。
“師父,如果自己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受傷了,需要自己的心頭血才能醫治,這個時候您會怎麼做?”
泱梔低著頭,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說出口,希望師父能給自己一些有用的建議。
“這個啊……如果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的話,那就救吧,因為重要,所以付出一切都覺得無所謂啊!”
花離子淺笑著,在泱梔的眼裏他好像一下子就變得高大了。
“當年你師娘也是這樣受傷了,生命危在旦夕,我拚死去虎穴裏麵抓了一隻幼崽給她熬湯補身,那時候啊,全身都跟撕裂了一般的疼,可是看到她身體漸漸好起來,我心裏更多的還是開心。”
花離子說了這麼一段話就回房了。
“我的話就說到這,其餘的,還需要徒兒你自己去領悟。”
花離子回頭笑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泱梔知道,這是要靠自己了,師父不可能一直都幫著自己的。
“泱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毒蠱從桃園回來,籃子裏滿滿的都是大大的紅桃子,師父說想吃桃子,所以便去桃園摘了一些,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泱梔。
“不關你事。”
泱梔推開她就走了,算了,付出吧。
她身邊還有那麼多人,能照顧好她的。
在走向唐真真的房間時,泱梔感覺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甚至有些抬不起腿,我是有多舍不得你,所以寧願你放棄治療也不願意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