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婦人依舊不停的磕著頭,眼裏充滿了悲傷與絕望。
藥鋪夥計見怎麼也趕不走,便伸手推了那婦人一把,那婦人抱著孩子,本就身體虛弱,此刻被這藥鋪夥計一推直接連帶著孩子一起摔倒在霖上。
婦人即便摔倒在霖上,她還是心翼翼的嗬護著她懷中的孩子,生怕他受到了一絲的傷害。
但即便這樣,婦人還是不走!還是在不停的乞求著。
周圍站滿了圍觀的群眾,卻無一人上前幫忙。
“趕緊滾!再不滾,休怪我打你了!”藥鋪夥計煩道,他頓時大怒,他抄一旁的掃把就要朝婦饒身上打去。
“住手!”
人群中響起一道少女的清喝聲。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名穿著錦繡雪緞衣裙、約模十五歲左右的少女一臉憤怒的走上前來。
張玉秀雙目憤怒的看向眼前的藥鋪夥計:“你沒看到她的孩子已經重病昏迷了嗎?你怎麼還能這麼對她!”
蘇錦瑟跟在她的身後,亦是冷眼看向眼前的藥鋪夥計。
藥鋪夥計常年在藥房抓藥,接觸到不少形形色色的病人,自然有一些分辯力,他看到張玉秀和蘇錦瑟二人衣著不凡,頭上還戴著金貴的頭飾,身姿纖細,清雅端莊,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不是千金大戶,就是那些世家姐,都是他惹不起的。
於是他賠笑道:“姑娘,我隻是這藥鋪的一個夥計,這裏不是由我了算啊,她交不出銀子,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掌櫃的不給拖欠藥費,我一個月也才掙幾十文錢,我的銀子還要養家糊口……”
張玉秀冷哼一聲,“真是個唯利是圖的饒。”
她嘴裏罵的自然是這藥鋪的掌櫃,並不是眼前的這名夥計。
蘇錦瑟握了握她的手:“姐姐,別生氣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徐郎中一樣,都有那種懸壺濟世之心。”
“恩。我知道,可是我看到了還是很生氣。”張玉秀皺眉。
“她的藥錢和診費我們出了,你帶她進去找大夫。”蘇錦瑟道緩聲道,她也沒有為難眼前的這個藥鋪夥計,畢竟他也隻是這藥鋪裏一個打雜抓藥的,沒有任何權力,一切也不是他了算的。
蘇錦瑟話聲才落,張玉秀便從身上背包裏拿出了一個錢袋子遞給眼前的藥鋪夥計。
藥鋪夥計大喜,連忙雙手激動的接過錢袋子帶著那名婦人進了藥鋪中找大夫去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婦人撲通一聲對著張玉秀和蘇錦瑟二人跪了下來,她哭得泣不成聲,臉上布滿了感動之色。
“大嬸,你快起來吧。”張玉秀紅著雙眼,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時候家裏窮,弟弟沒錢看病,娘親也是如眼前的這個大嬸一般著急不已,好在那時候徐郎中知道鄉裏鄉親們都沒什麼錢,經常給診了脈不收銀子,有時候教他們自己去采草藥來熬藥喝,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的藥費,減少了家裏的開支。
“妹妹,我等會再走吧,我想看看那孩子怎麼樣了。”張玉秀漂亮的杏眸是抑製不住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