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的行為有些反常，吳飛和王京也都注意到了，但是都沒有說出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吳飛已經把審訊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看來，他想要秦凱知道的東西已經告訴他了。
高祥想了想，又說：“我和她見麵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看上去高高瘦瘦的，總是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我記得的就這麼多了，我會被判死刑吧？”
吳飛搖搖頭說：“不清楚，這個還要等最後的判決。”
高祥皺了皺眉頭：“我可殺了那麼多人啊！十幾個呢！”
坐在一旁的秦凱注意到了高祥的反常，立即問道：“你為什麼想要被判死刑？”
“哈哈！”高祥突然笑了起來，一臉詭譎地看著秦凱，“這還用說嗎？我死了，他也就死了！為了殺了他，我可以付出我自己的生命啊！”
高祥的這一番話把秦凱弄得暈頭轉向的，根本沒能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吳飛示意了一下，說道：“把他帶下去，好好看著，別在開庭之前讓他死了。”
“知道了。”
“他那是什麼意思？！”
秦凱一時間接收到了兩條訊息，難免有些反應不過來。
吳飛把頭上的帽子扔在桌子上，長歎了口氣說道：“他落網之後表現就不太正常，我們就先讓醫生來給他看了看，發現他有雙重人格，算是精神病吧，反正在法律上他是可以不用被判死刑的。”
吳飛的話讓秦凱留意了一小下，這個犯人和林淼淼一樣有雙重人格。
“小秦啊，高祥說的那個名字，我去查了一下，咱們市內，乃至咱們省內都沒有這麼一個人。”吳飛說到這裏，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凱一眼。
吳飛是什麼意思，秦凱心裏明白，隻是有些話實在是不能說出口。
“小秦啊，我這個人你了解的，我可是不相信巧合的。”
吳飛目光如炬，秦凱隻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是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吳隊。”秦凱換了一個稱呼，“這個案子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
“嗬嗬。”吳飛笑了一聲，“說得好像有證據你就會抓她似的。”
“如果有證據，我會的。”
說完這句話，秦凱就離開了審訊室。
吳飛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他們手上有足夠的證據，他是否會去逮捕林淼淼。
秦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秦凱麵臨的不僅僅是職責問題，還有情感問題。
做錯事情的人不是林淼淼，但是如果真的有了足夠的證據，他就有必要逮捕林淼淼。
這件事情是否要跟許博彥說還有待商榷，隻是如果長時間不說，等到真的到那個時候，隻怕他們都會接受不了。
最接受不了的人，應該是秦凱。
吳飛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有了足夠的證據，他要秦凱親自把林淼淼帶回局裏來。
秦凱需要做個決定了。
雖然不是近在眼前，可也不是遙不可及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