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電梯,林希陽體內的荷爾蒙似乎要噴薄而出,他無法控製地一口吻住了懷中女人櫻紅的小嘴兒。
蘇曉被動承受著男人的熱情,可以這樣嗎?陌生的男女!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元赫他都可以那樣了!想起元赫,蘇曉的眼神空洞而絕望。
林希陽一無所知的沉浸在自己的歡娛中,直到!他感覺到了女子沒有半點回應的冷。
“對不起!我......”林希陽停下,俊顏有些尷尬,剛才像一個老練的登徒浪子。
而實際,他常被朋友取笑生理無能------初戀後七年,他從不找女人。而今晚,對這個女子,他竟然衝動得像個色狼!
進了總統套房後,林希陽把女子平放在大床上,想去衛生間擰個熱毛巾給她擦臉。
剛一轉身,他的手被女子拉住。
蘇曉的兩眼,直直的看著他。
該死!這眼神------小鹿一樣的濕黑,無辜而魅惑!而他的身體,再一次………
穩穩心神,林希陽俯身,用手探探這酒量很好的女子額頭,在酒吧她喝光了一整瓶伏特加。
她額頭微溫,沒有發燒,林希陽放心了!他不想乘人之危。
男人的手微涼,蘇曉一驚!從身體到心。她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近乎一張白紙的她真能豁得出去?
可轉念一想,為什麼不能?結婚四年,元赫居然出軌三年,還生有一女!蘇曉此刻有個念頭野草一樣瘋長----給他戴綠帽子!快戴!
蘇曉雙臂立即環上男人的脖子!下一秒,櫻紅的唇突然送上!
林希陽本來就蠢蠢欲動的防線,轟然決堤!他抱緊床上的溫軟,唇舌溫柔的滑過她每一寸肌膚。
傳統的觀念,內心的糾結,前所未有感官的悸動------蘇曉顫栗著!男人的手四處點著火,唇舌更是一點點吸走她的水分,蘇曉被炙烤得好想喝水。
在蘇曉汪成一灘水之前,林希陽刹了車。他輕輕蹭著她,小心翼翼咬著她耳垂,“想好了麼?”
想好了麼?蘇曉眼前再次閃過元赫給老杜的微信:“錢轉給我二老婆,她急用......”
元赫他有二老婆了,而她這個一老婆卻一無所知!蘇曉的心似被挖空,劇烈地抽痛!那種空洞,急需要什麼來填滿。
林希陽輕柔的吻恰到好處落在她耳際!大掌來來回回耐心輕撫她頭發,他不希望她天亮後悔!
蘇曉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她攀爬上去,主動貼緊,尋找契合點!
一直克製著的林希陽權利反轉身子一沉,“唔!”,蘇曉輕哼一聲,手指抓向男人的脊背!
林希陽用心疼愛著身下的女子,每一下,都像是用靈魂在交流。“你......還好麼?”,喘息著在蘇曉的耳邊溫柔地問。
蘇曉拚盡全力咬著唇,但細細碎碎的呻--吟,極不聽話的擠了出來,蘇曉全身痙攣。
林希陽滿意地幾個衝刺!“啊..........!”,蘇曉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那一瞬間,她好像衝破雲宵,到達了天堂。
......
等蘇曉從美好的夢境中醒來,窗外已經有朝陽傾瀉進來,白白的窗紗隨風緩緩搖曳......
昨晚睡覺忘了關窗戶嗎?昨晚?......酒吧......調酒師......
蘇曉一個激靈,她發現這居然不是自己的房間!垂下視線,她扭頭看向身邊-----天哪,一張男人的臉!
不正是那個調酒師?昨晚,她記得“轟”的一聲巨響後,這個調酒師把她從酒吧拉了出來!似乎爆炸了什麼。
然後?要命!竟然斷片了!蘇曉揭開被子看看自己......趕緊捂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的臉紅到耳根。
偷瞄一眼旁邊睡得香甜的男人,此時不走,何時走?
蘇曉躡手躡腳地溜下地,撿起地上的衣服三五下穿好。
蘇曉背上沙發上的小坤包,準備離去的當口,鬼使神差地走近床頭,凝神著床上睡得沉靜的男人。
原來,這調酒師竟然好看帥氣到不可思議!
正愣怔,床上的人動了!
蘇曉屏住呼吸往下蹲,她很怕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所幸,男人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按住狂跳的心口,蘇曉一眼瞥到男人觸目驚心的紅痕遍步的背!這脊背是經曆了怎樣激烈的戰鬥......蘇曉不可信地盯著自己手指。
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趕緊踮著腳尖就此別過。
出了酒店,蘇曉來到大街上,清晨的普吉島異常寧靜。
自從發現元赫出軌的秘密,蘇曉曆經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折磨。難過氣憤到極致時,她逃也似的衝到機場想去遠方!
沒有目的地,隻想越遠越好!恰好最快的航班是飛往泰國,於是,她到了這個慢節奏的地方。
好不容易打到車,蘇曉回到自己住的客棧。
......
時光倒流,15個小時以前。
在“相約酒吧”裏,正在吧台調酒的林希陽,嫻熟的擺弄著酒瓶,從左手到右手,再到空中,一杯五彩的雞尾酒一氣嗬成,漂亮而精彩。
蘇曉垂下眼簾,倒完瓶子裏最後的酒,仰起脖。都說借酒可以消愁,而蘇曉覺得胸口那裏似乎更疼了。
“送給(蝶戀)你!”伴著剛才的聲音,一杯五彩的雞尾酒放在她麵前。視線上移,蘇曉看到了剛才表演精彩的調酒師。
不是很多人搶著要這杯酒的?蘇曉垂下眸子,臉上一片漠然。
林希陽並不在意這漠然,氣定神閑地坐在了她的對麵。從一進酒吧,這女子就吸住了他的眼球。
今晚的蘇曉,一襲白長裙,靜靜的坐在角落,遺世而獨立,與酒吧氣氛格格不入的她看起來像暗夜的梔子花,靜靜地散發著幽香。
林希陽展露了很少示人的調酒身手,專門為她做了這杯“今晚的女王”。
還沒來得及交流,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吧台那邊煙霧一片,客人們紛紛抱頭,向出口湧去。
逃生?林希陽彈了起來!來不及思考,他拉起茫然不知的女子,快步向門口跑去。
等蘇曉明白過來,人已經站到酒吧外麵的廣場上了。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看到自己的手,還一直在他手裏,整個人也幾乎斜倚在他身上。
蘇曉站直身子想抽手,奈何力氣太小沒抽出來。下一秒她的腰也被握住,正想掙紮,一股力讓她跌進一個強勁有力的懷抱。
紋絲不能動!強勁的手臂,似鋼似鐵!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明明應該是猥褻了!但在這異國他鄉的深夜,蘇曉亂七八糟的心,似乎找到一個想要依靠的港灣!
蘇曉閉上眼,鼻裏充溢著男人清洌好聞的氣息。耳畔有熱氣呼來,她癢酥酥的縮了縮脖子。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沒人在意他們的親密。“回酒店?”,林希陽摸著女子的頭發湊近她的耳邊。這境況,都天時地利人和了......
要回酒店嗎?誰都能聽懂其中的潛台詞,蘇曉從沉醉中睜開眼睛。
元赫和老杜的聊天記錄,忽地在眼前閃過-------蘇曉的心又絞痛起來,一咬牙她同意了!於是,他們激戰了一夜......
接下來的三天,蘇曉都躺在沙灘上看海。廣博的大海,似乎讓她慢慢平靜了下來。
翌日,蘇曉在返程的飛機上閉目養神等待起飛。
“嗨,蘇曉!”,歡快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蘇曉一抬頭,呆住了!如果她還是單身,她一定會相信這世上的確有緣份這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蘇曉狐疑地看向穿正裝更加英氣逼人的男人,“你也是梧城人?”
“我看過你的護照。”,再次見到她林希陽顯然有些驚喜,“要不要查驗我的?我沒有跟蹤你!”
“沒有這意思,我隻是驚訝,你不是調酒師嗎?”,蘇曉垂下眸子,她可沒這個自信,尤其遭遇了背叛的挫敗。
“我也是去旅行的。”,沉吟片刻的林希陽像是要抓住某種機會,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對你相見恨晚,那晚......我們又合拍極了!我可以追你嗎,蘇曉?”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已經是深情款款,眼神熱烈。
蘇曉正喝了一口水在嘴裏,差點噴了出來。那晚………蘇曉的臉一下子紅透。追我?我是孩子他媽了好嗎?
林希陽抽出紙巾,想要幫她擦嘴,蘇曉慌張地別開臉。
“那晚………隻是個意外………我已經結婚了。”,蘇曉的臉由紅到白!一個已婚女人,跟別人那樣………她恨不得找個地縫!
已經結婚了?林希陽沮喪極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心動!他再失望也隻好把名片又塞回衣袋,隨意聊了聊泰國的風土人情。
兩個小時的航程,很快就到了。走下懸梯,林希陽放下幫蘇曉提著的皮箱,“你在梧城哪裏,我有車接可以送你回去。”
“謝謝!我也有人接。”,蘇曉接過箱子感激的看一眼男人,揮揮手道別。在走進人行電梯後,她拿出手機預約著順風車,她哪裏好意思麻煩他。
人群的後方,林希陽心裏無比的失落!這個讓他心動身動的女子,隻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坐在律師事務所的谘詢室,蘇曉絞著兩手,期待對麵的女律師能給自己指點迷津。
女律師的目光同情又抱歉,“根據你說的,一切情況對你都很不利!除非你有確切的證據。”
“微信聊天記錄,算不算?”
“截屏的不算,要拿當事人的手機上交法庭,即使這樣也隻能算輔助證據。如果當事人說這聊天是開玩笑......”,女律師不忍心說下去。
“我跟他朋友的通話錄音呢?”,昨晚蘇曉打電話給老杜,詐他說元赫坦白了二老婆的事,還把他們聊天記錄發給他。
老杜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隻得說了實話。而蘇曉當時錄了音。
“通話錄音可以作為證據之一,但還需要他那朋友出庭當麵作證。”
想都不用想!老杜怎麼會給她出庭作證?蘇曉眼神更加黯淡下來。
“即使你掌握了所有確鑿證據,他屬於過錯方隻是少分一點財產。是否淨身出戶要看本人意願,因為所謂淨身出戶是當事人主動簽定,法律沒有規定。”
嗬嗬!這就是法律!沒有保護到好人卻給壞人鑽了空子。
“那他在雲縣給那女人買的房子,應該也分我一半吧?”
“如果這套房子在你老公名下,或者有他出資買這房子的證據,是可以的。否則,都與你無關!”
不用去調查,蘇曉也大約知道結果了。
“我房子現在能過戶給兒子嗎?”,如果沒了房子就沒什麼財產分割,那個人渣有多遠滾多遠。
“不能!有貸款的房子不能過戶,而且你兒子才三歲,沒有還貸能力。”,律師愛莫能助地看著她。
蘇曉支付了谘詢費說了聲謝謝,機械的出了谘詢室。
“以後學會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女律師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於心不忍的補了一句。轉角處,低頭思考的蘇曉直直撞進一個人的懷裏,“是你?”,她驚愕得張大嘴巴。
“你怎麼在這兒?”,再次的突然相遇,林希陽又驚又喜。
蘇曉心緒複雜,沒有心情攀談,她逃也似的快走幾步衝進了電梯。
等林希陽追到電梯口,電梯已經下去了,而這裏是三十二層。
林希陽折回谘詢室,“王律師,剛才的客戶谘詢什麼?”
“林總!又一個可憐人!”,王律師把情況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
怪不得一個人跑到泰國去喝悶酒。林希陽的拳頭慢慢握緊,攥死!本來我不準備打擾你的!可你倒是給我過得好好的呀!
“坦白吧!怎麼突然一聲不吭跑去了泰國?”,梅子毫不客氣大嚼著蘇曉專程帶給她的榴蓮幹,滿臉不把她當朋友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