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很快就可以預約到枕園的日期,誰知道那邊回消息說枕園正在休業中。
喬深回來跟傅寒川回複道:“現在整個枕園隻留下一個小學徒看門,說年底不開業,要等過了正月半才能回來。”
傅寒川瞥了眼桌角擺置的日曆,皺了下眉毛道:“這麼久?”
喬深道:“那邊說了,年終查的緊,去枕園的人就少了,老板正好去熱帶度假。”
枕園是達官貴人密會的地方,年底監察組查得緊,都會主動減少出來活動,這倒是說得通
傅寒川對著喬深擺了下手:“出去吧。”
喬深點了下頭出門,傅寒川點了根煙吸了口,身體倚進皮椅內,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
這個時候就開始休業,究竟是休假,還是避為開?
此時,一輛車正開往機場。宴霖閉眼靠坐在後座,旁邊宴孤掛斷電話,看向他道:“父親,剛才枕園那邊來電話說,傅寒川要來預約。”
宴霖眼睛緩緩張開,深不見底的眼眸閃爍著尖銳的精光:“預約?傅正南倒是來往我枕園數次,他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宴孤道:“傅正南在外另有情婦,還有一名私生子。不過這些事,傅寒川本人不可能不知曉。他的前妻是蘇湘,我倒覺得,他有可能是為她而來。”
宴霖冷笑了下道:“這就查找過來了?”
宴孤的麵色沉了沉,說道:“本來一個蘇湘一個祁令揚,倒也沒什麼。再加上一個傅寒川,這就變得有些麻煩了。”他的眉頭皺了下,似嘀咕的接著道,“可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怎麼對前妻的事情還把手伸得那麼長。”
宴霖眸光微動,轉頭看向了窗外,他緩慢說道:“大概是看在夫妻情分一場吧”擱在膝蓋上的手指緩慢曲起,攥成了拳。
宴孤看了一眼他握起的拳頭,換了話題道:“幸好我們這邊先察覺到,把枕園暫時關閉了。那些可找的線索也都被抹平,這樣蘇湘那丫頭想要找也不知去哪裏找,除非蘇潤醒過來。”
他的眼眸一冷,又冷笑了一聲道:“可是,隻怕那蠢貨醒來了,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混成這樣的。”
“問題就在蘇湘那丫頭身上。如果她一直這麼查下去,那我們遲早是要被她翻出來的。她身邊能人雲集,若她要為蘇家報仇,這就麻煩了。”
當初隻一個傅寒川給那蘇家吊著一口氣,便讓那蘇氏又多活了三年,幸好那時候傅家還是甩開了蘇家,不然蘇家還不會那麼快走向崩塌。
聞言,宴霖的眉心皺了起來,手指慢慢的撚著,似在做著什麼決斷。
宴孤看他一眼,又說道:“父親,如果那蘇湘要複起蘇家,我們還繼續壓嗎?”
蘇潤已經成了廢人一個,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但那蘇湘看她的本事,若她下了決心還真說不定。
宴霖漫不經心,隻淡淡道:“蘇家不會再有出頭的一天,有,則掐之。”
他的右手轉著著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金色戒指,那戒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款式簡單老舊,不過因為保養的好,光亮依舊。
男人說話時語氣平淡,但是那眉眼之間的殺伐之意格外冷酷。
蘇湘支著下巴,手上捏著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
宴孤把她拉黑了,連她有所懷疑的枕園也做了休業,一時間,她就像走入了迷宮碰到了障礙,隻能原地等待。
蘇潤才回來一天而已,就馬上休業,真有那麼湊巧?
蘇湘眯起了眼睛,對那枕園更猜忌上了幾分,那宴霖,肯定是有問題的。
蘇湘擱下筆,換了隻手撐著下巴,腦子裏繼續想著所有的可疑點。
蘇潤、宴孤、蘇氏還有那視頻蘇潤是關鍵所在,那些一個個隱身在背後的,能沉得住氣到什麼時候?
珍珠坐在地毯上,手裏抓著一支筆在畫冊上亂畫,粉嫩小臉上都畫花了。她看著蘇湘支著下巴發呆,便有樣學樣的跟著學起來,隻是手裏抓著的彩筆沒有放下來,臉上又多了一條橙色的線。
沒幾秒鍾,她便安靜不下來了。
“麻麻——”珍珠抓著筆走過來,扒著蘇湘的腿想要爬上去。蘇湘回過神來,把女兒抱起來坐在她的腿上,珍珠看到桌麵上的營業記錄本,抓著筆就要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