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他愛了一個正確的人
陸薇琪看到傅寒川,臉色也是一變,感覺被蘇湘耍了。
她想做什麼?
陸薇琪冷笑了下說道:“自然是有人請我來這裏。看起來,你也是一樣?”
她的目光不複從前的柔和,隻看得到尖銳。
從前的陸薇琪,不論何時都是高貴大方,又親近溫和,現在的她是徹底的撕去了這一偽裝,她滿腹的怨氣無處可去。
傅寒川的神色淡漠。他也不知為何蘇湘會約了陸薇琪,又把他叫了過來。
他隻看了一眼陸薇琪,並不說話,但是陸薇琪有話要說,她說風涼話似的說道:“傅寒川,你追著一個女人跑,有意思嗎?你把她捧到了天上,而她對你根本不屑一顧。”
傅寒川極冷漠的一瞥,好像看一個對別人說三道四的過路人,他道:“與你何幹?”
冰冷的聲音宛如冰渣子一樣讓陸薇琪喉頭一梗,她捏緊了下手指,又是諷刺而冷冷的一笑。她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傅寒川,也有賤骨頭的一天,你可真讓人看不起了。”
陸薇琪嫉妒傅寒川對蘇湘的專一深情,嫉妒到要發狂。
她隻要一想到這原先是屬於她的深情,心裏的那隻猛獸就要衝出來,將她焚燒殆盡。
她口不擇言,隻要能夠激怒這個男人,詆毀挑撥他們那可笑的愛,她說什麼都可以。
傅寒川對蘇湘能夠有什麼感情?他們隻是一夜晴的弄出來的婚姻,他們從來就不曾相愛過。
有孩子就了不起嗎?她也可以。
傅寒川好像沒聽到似的,表情淡漠的看了下時間,好像下一秒蘇湘再不出現的話,他就要走了。
他從被服務員帶著到這包廂時到現在,都沒跨入過那道門。
蘇湘並未出現,傅寒川就微微的蹙了下眉頭,掏出手機,一邊腳尖已經轉向來時的走廊一端。
走廊的對麵也是包廂,轉身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對門,眼底暗暗的劃過一道光。
陸薇琪見傅寒川連一句話都不肯與她多說,不管她說了什麼,他都無動於衷,喉嚨口更是感覺一股腥甜湧了上來。
她忽然從包廂裏麵快步跑了出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快速而急切。
她一把從傅寒川的身後抱住了他,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
傅寒川猝不及防被人抱住,腳步停頓了下,低頭看了眼箍著他腰的手臂。那兩條手臂雪白細膩,像是條白蛇似的緊緊的纏住了他。
陸薇琪見他沒有走動,更加用力的抱緊了他,哽咽著說道:“寒川……寒川我錯了……”
“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當初,哪怕她跪下求他也可以,要她少十年壽命她都願意的。
她不要什麼舞蹈事業,不要什麼高嫁。現在她想明白了,當初如果她選擇的不是去深造,而是留下跟他結婚,她在婚後也是一樣可以做自己的事業的。
她可以開辦舞蹈學校,收小孩子做學生,有了傅家的背景,還有什麼不可以的?連鎖舞蹈學校都可以的。
她真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結果連芝麻都丟了。
陸薇琪悔不當初,自己做了最錯的決定。現在,她要把錯了的命運掰正過來。
心裏的閘口一開,她把心底最深的渴望說了出來。
她想要與傅寒川一起,想要回到從前。
陸薇琪哭著說了很多話,說她的後悔,說她的苦楚,眼淚把傅寒川的後背都打濕了。
“……寒川,蘇湘不願再跟你,你跟她的緣分斷了……我們的緣分還能再開始的,你看……你看我們過去了那麼多年,不還是糾纏在一起嗎?”
“我們才是真緣分,你看連她都把我們約在了一起,說明她是要我們在一起的……”
陸薇琪語無倫次,但表達的意思傅寒川卻是聽清楚了。她在說,蘇湘不願與他複合,但是她非常願意,而且蘇湘還樂於見到他們在一起。
傅寒川的眉毛越皺越緊,眉心都已經攏起了一個小山包。他隻感覺陸薇琪是瘋了,而且覺得被她抱著很惡心,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上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傅寒川抬手用力一掰扯,毫不憐惜的把陸薇琪的雙手扯了下來往後一甩。
陸薇琪用情至深,抱得也極為用力,他的這一掰扯,讓她痛呼了一聲,好像手臂被硬生生撬開了似的,骨頭都要被拗斷,身體也隨著往後退了一步。。
“啊!”
麵對著傅寒川勃然而起的怒意,冷厲的臉像是活閻王,陸薇琪揉著發疼的手腕,嚇得又往包廂內退了一步。
“寒川……”她以為她懺悔當初拒絕他求婚的話激起了他當年的感情,哪怕他生氣,也比他回憶起那段舊情時無動於衷的好。
他生氣,就代表他心裏還有她。
陸薇琪心裏升起了希冀,眼淚掉就掉的更加凶猛,隻要她誠意足夠,她的愛足夠的話,他們還有機會的。
她哭著說道:“寒川,寒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愛你,從來都沒有變過。我一定會加倍愛你,加倍對你好——”
傅寒川冷冷看她:“你瘋夠了沒有?”
陸薇琪這個時候來跟他要複合,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他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鑽在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陸薇琪嚇得抽噎了下,爾後拚命搖頭。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相信她沒有瘋,她是真的深愛他。
“寒川,我做的那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愛你,嫉妒她,我才做了那些事情……”
陸薇琪說的正動情,簡直痛哭流涕,傅寒川擰眉古怪的看她:“你的孩子呢?”
他們在說複合的事情,怎麼突然扯到孩子去了?
陸薇琪茫然的看著傅寒川,隨後想起來說的是那個孩子。
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緊縮了下,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張了張嘴唇卻說不出話。
孩子……傅寒川介意她跟過傅正康,有過他的孩子?
幾秒鍾後,她回過神來,馬上道:“寒川,我跟著傅正康是逼不得已,是他威脅我……”
為了讓傅寒川回心轉意,她否認了她跟傅正康在一起時的利益交換,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傅正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