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倒是一唱一和的,我說了,不準。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吃。我生來就是個賤命,沒那福氣。”賀婆婆昂著頭,語氣冷硬得很。
此話一出,雲澹和水悠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這靈芝看樣子,今個兒是無論如何都煮不了了。
這賀婆婆要錢不要命的做法,實在讓水悠難以苟同,語氣當即也不好了:“婆婆,這靈芝是我發現的,我想怎麼處置,也該是我的事兒。我說煮來吃就煮來吃。”
賀婆婆冷笑一聲:“那樣我這老婆子是更沒福氣吃你這東西了。”
說完,賀婆婆就施施然地回了屋子,留下水悠在原地抓狂。“婆婆,算您狠。”
雲澹本也被賀婆婆這固執的性子弄得有些氣悶,可見水悠這副氣得跳腳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
水悠眼睛一瞪,憤憤道:“笑什麼笑?”
雲澹立時恢複成以往的正經模樣,搖了搖頭:“沒有。奶奶就是這性子,軟硬不吃,莫氣了。”
水悠覺得更委屈了:“你說說,別人都說老小孩,哄哄就是了。這哪裏哄得住啊?不吃了不吃了。”
其實,賀婆婆可不隻有固執。她是明白得很,這靈芝若是賣了,水悠就算拿著這銀子,那也是會顧著現今這個家的。
二狗子聽說雲澹家房子被燒的事兒,今個兒好不容易得了假,趕了回來,就見王翠翠趴在雲澹家門口,不禁有些納悶:“王翠翠,你在這兒幹嘛呢?”
王翠翠一聽有人叫她,不禁一陣懊惱,轉過身瞪了眼二狗子,就急匆匆地走了。
二狗子看了看王翠翠離開的身影,覺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沒多想,徑直進屋去了。
二狗子一進屋門,就見一容貌端雅的女子趴在飯桌上,似是有什麼煩心事兒,秀眉微微蹙著。
水悠一抬眼就見著一不大的孩子正盯著她看,抬起頭,正欲開口詢問,一旁的雲澹倒是開口了:“狗子,你今個兒怎地回來了?”
水悠一聽這名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止也止不住。
她以為二蛋的名字就夠俗了,沒成想這還真有人會叫狗子這名字啊!
二狗子見水悠這樣,有些局促,愣愣答道:“是。就是……”
“嗯?”雲澹見二狗子這副模樣,不禁皺了皺眉,“先進屋來坐吧!”
說完,他又看了眼水悠。
水悠忙收起臉上的笑容,還掩飾般地咳嗽了兩聲,伸手給二狗子倒了杯水。“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