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雲澹準備上山打獵,二狗子也跟著上山幫忙去了。二蛋是個皮的,見狀,愣是要跟著去,也就隨他了。
至於水悠,隻好在家裏守著,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愛多想,愈想那靈芝的事兒愈覺得不舒服。
沒法子,她隻好讓自個兒忙碌起來,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怕這原主留在心裏的那口悶氣又要出來作怪了。
水悠決定給屋子來個大掃除。這屋子也有幾日沒掃過了,有些不常碰的櫃子怕也積了不少灰。
看了眼外麵的天空,當真是碧藍如洗,不像現代的天空,總是烏蒙蒙的。“天氣還真是不錯呢!”
水悠轉身進了賀婆婆的屋子,笑道:“婆婆,今個兒的天氣倒是不錯,您去院子裏曬曬對您身子也有不少益處。”
賀婆婆覺著靈芝丟了都怪水悠沒看好,這兩日一直沒什麼好臉色,冷冷道:“我這老婆子早死也好,免得浪費銀子。”
其實除了吃飯的時候,水悠是很少獨自見賀婆婆的。一般都是她給準備好藥,二蛋便用爐子熬。待熬好了,要麼是二蛋,要麼就是雲澹送進去給賀婆婆喝。
水悠對於這樣的賀婆婆很是無奈,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婆婆死不死得了本不管我什麼事兒,可您於我有恩,我又是個大夫,見著了,總不能不醫吧!”
水悠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閑著,從一旁的櫃子裏拿了件衣裳:“已到深秋了,還是穿厚些比較好。”
見賀婆婆沒動,水悠又道:“我打算除除塵,吸多了對您身子也不好。”
“不用你假惺惺。”賀婆婆嘴上這麼說,手上倒是依著水悠的話在做。
水悠看著這般口是心非的賀婆婆隻覺好笑。還真說得沒錯,這老人就是小孩兒,得哄著。
水悠將賀婆婆安頓好便進屋去打掃屋子了,沒大一會兒,院子裏竟是鬧了起來。她覺著不對,忙放下抹布出門來看。
“賀婆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屋子的地契和房契我還沒交給你們呢!那這房子裏的一草一木都該是我們家的。”王夫人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水悠聽了這話,挑了挑眉,笑著走到王夫人麵前:“王夫人,你怎地來了?房契和地契都辦好了?”
她看了眼王夫人後麵跟的一個小廝,又道:“人都帶上了?也是,帶著也好,萬一路上遭賊就不好了。”
水悠見賀婆婆正想說什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阻止了她還未出口的話。
“有什麼話坐著說。”說著,水悠便去屋子裏給王夫人端了個凳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