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才水悠說的話,二狗子有些懷疑。因為他方才去的時候,那些個人全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他兒時的確總是遇到這樣的那些個人對他指指點點的,可隨著他離開村子,又不常回村,那些個人也不再這般看他。
很多事兒,村裏人也就淡忘了。也就那些個嘴碎的人,還拿出來說說。可那些人的表情明顯不大對。
二狗子實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水悠看二狗子不再多問了,連忙岔開話頭:“你雲澹哥怎麼樣?怎麼說?”
一提到這茬,二狗子緊皺著眉,臉上滿是擔憂:“這事兒怕是不好說,我總覺著那縣令是幫著王夫人的,還有那趙龍……”
說到此處,二狗子更是著急:“要不……我回去找找我們家老爺?他可是徐州知府啊!不行,還可以找找我們家小姐,她挺好的。”
看著二狗子漸漸低下去的頭,水悠覺著有些不對,卻仍是搖了搖頭:“再看看吧!等你雲澹哥回來再說。”
水悠覺著很是對不住二狗子,明明她和雲澹是打算拿些銀子出來將他的賣身契給贖回來。可如今這境況,怕是這事兒暫時是辦不了了。
以後,也不知辦不辦得了。
水悠看了看日頭,歎了口氣:“這晌午都過了,你們怕是餓壞了吧!我去做飯。”
二狗子想著水悠的腿腳不便就要去做,卻是被水悠推拒了。她方才連衣裳都能出去洗了,還炒個菜煮個飯還能難住她?
她見二狗子還想說什麼,隻得叫他搬把高凳放在灶前,她這樣坐著就能煮飯炒菜了。
二狗子一聽也就釋懷了,忙前忙後地幫水悠打下手。
幾人吃了飯,歇了好大一會兒,水悠見雲澹還沒回來,沒法子,她隻好憂心忡忡地去洗衣裳。
二狗子哪裏爭得過水悠,隻好幫她把衣裳給提到河邊去了,說好待會兒再來幫她把這衣裳給提回家。
水悠點頭答應了,催著二狗子快些回家,若是雲澹回來了就來知會她一聲。
這季節的衣裳都有些厚,洗了好一會兒才洗完,二狗子正巧也來了,水悠看天色也不算晚,就想著去把辣椒給摘了。
二狗子又想跟著,水悠覺著好笑:“你這是幹嘛啊?你們雲澹哥這樣,你也這樣?我隻是腿受傷了,又不是不能走了。”
二狗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低道:“那不是雲澹哥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奶奶和你嘛!”
水悠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二狗子隻好自討沒趣地提著木桶和木盆打算離開。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她上前將他手裏的木盆拿來。
隻見二狗子眼睛一亮,水悠知曉,他這怕是以為她要跟著他回去,無奈地說道:“好歹把木盆留給我裝辣椒吧!還有,雲澹回來,記得……”
“知道,記得知會你一聲。”這下子輪到二狗子不耐了,“你都說了百八十遍了。”
水悠瞪了二狗子一眼:“你小子……”
二狗子提著木桶,笑著跑開了。
水悠搖搖頭,轉身向種辣椒的地裏走去。其實她走著路腳踝還是有些疼的,加之路不好走,又要經過爬一個小山坡,雖說不高,可她腿腳到底還是不方便的。
不過,比起腳踝的傷痛,她更怕閑著。
一閑起來,她就怕自個兒會胡思亂想。
水悠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家地裏。看著一片綠油油的辣椒或紅彤彤的辣椒,覺著很是新鮮,心裏更覺舒暢。
一個人不禁小聲嘀咕了句:“這古代的空氣啊,果真是不錯。不過,這氣候也沒變暖,氣溫也要低些啊!”
水悠慢悠悠地開始摘辣椒,突的,“輕點~”,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她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往四周看了看,卻是沒再聽見什麼聲音。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暗自嘲道,自個兒怎麼也出現幻聽了?看樣子,自個兒也病得不輕啊!
水悠也沒再多管,繼續摘著辣椒。可是,那聲音卻又傳來了:“啊……死鬼……”餘下的就是漸漸低下去的嬌喘。
這聲音怎麼叫得這般銷魂啊……她禁不住咽了口唾沫……這古人不是最為含蓄嗎?怎麼還……野戰?
水悠突然覺著這辣椒摘不下去了,可是眼角著也沒多少了啊!可……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男子的聲音卻是傳了來,喘得很:“你個小浪……蹄子,叫得再大聲點……不怕……嗯……把人招來?”
這聲音擾亂了水悠的思緒,這聲音她熟悉得很,可是那人不該還在縣裏沒回村嗎?
那女子酥軟的聲音又傳來:“怕什麼?你……你又沒娶親……我那死鬼夫君……也在外麵有了……老娘快活就好……”
水悠怕自個兒驚嚇出聲,怕捂住了自個兒的嘴,那女子的聲音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