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笑了笑,又動了動:“這個姿勢睡覺我有些不舒服,你讓我再換一個姿勢。調整調整。”
雲澹隻能笑笑,不說話了。他在心裏一再警告自個兒,再忍忍,畢竟水悠不願意,自個兒那麼久也忍過來了。
可誰知曉,水悠竟然又動了動,嘴裏還嘀咕著:“我怎麼覺著今個兒怎麼睡著也不舒服呢?”
雲澹忍無可忍了,自個兒念了這般久、想了這般久的人,就在自個兒懷中,叫他還怎麼忍得住?還真是考驗自個兒的毅力啊!
水悠這時候終於不動了,他悄悄地鬆了口氣。
水悠眨巴著眼睛伏在雲澹懷裏,良久,她才低低道:“雲澹,對不起,我沒有……我不是不願意跟你圓房,我隻是還需要些日子,我們認識不久,覺得一切好像都是場夢。”
這段日子,她常常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常常在想,她的重生到底是現實還是夢?那自己現代的生活呢?那又算什麼。
雲澹一下一下地撫著自個兒的頭發,水悠知曉他是在等著她說,這才繼續道:“我怕!而且,我是一個不敢全意付出的人,我怕你突然消失……”
像自己現代的父母一樣,就這樣突然消失了,明明前一刻還在同她說笑。她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水悠輕笑一聲,抬頭看著雲澹的臉,雖然看不清,可是她就想這般看著:“我說得有些亂,你懂嗎?”
“懂。”
隻一個字,像是個定心丸,讓水悠安下心來,她這才緩緩低下頭,又伏在了雲澹的身上:“那你等等我,不會太長的。”
雲澹吻了吻水悠的發頂,輕輕道:“好。”
又是一個字,卻讓兩人更覺靠近,也讓水悠倍覺窩心。她的夫君,總是這般,對她真是實力寵!
雲澹看著懷裏的人,他怎麼不懂?他以前也是個擁有赤誠之心的人,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兒,他開始不那麼容易相信旁人。
水悠感受到了雲澹似也陷入了什麼回憶,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雲澹邪魅一笑,勾起水悠的臉就吻了起來。
兩人這一吻,傾注了太多太多,吻得難舍難分。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卻都曾經曆過殊途同歸的悲傷。
水悠覺著一個什麼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個兒,腦子裏卻是被吻得來不及思考。
等雲澹放開她,兩人抱著撫平喘息的時候,她愈發覺著不對,伸手推了推雲澹:“什麼東西?”
“啊?”雲澹就算再聰明,也猜不透水悠沒頭沒腦的這一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水悠眼珠一轉,一副早已窺得天機的模樣:“是藏了什麼有趣兒的東西給我看嗎?我發現了,沒法子,誰叫它咯著我了。”
雲澹這才悠悠醒轉過來,不免覺著分外尷尬,微微鬆開了水悠,隔了會兒,問道:“你想知道?”
不待水悠反應,他一把將她給抱穩轉了個身,變成了水悠在下,他在上的姿勢。“既然睡不著,那今個兒晚上就別睡了。”
水悠一愣,反應過來雲澹說的話之後,臉愈加的紅了。她再怎麼不經人事,這話裏的意味她還是懂的,也霎時明白了那是個什麼東西。
她憋著一張大紅臉,道:“你方才不是答應我了嗎?你怎麼……怎麼不守信用啊?”
雲澹聽了這話,倒是低低笑了,聲音裝得是愈發輕佻:“男人的話你也能信?”
水悠不禁惱了:“還真如別人所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雲澹沒大聽懂水悠這話什麼意思,可這‘動物’一詞他還是明白的,笑問道:“夫人這是在罵我是禽獸?我們家夫人罵人的手段真真是高明。”
水悠氣鼓鼓地瞪著雲澹,雖然知曉他看不見,可就是瞪著一點也不鬆懈,昂了昂頭:“我說的難道不是?”
雲澹笑著伏身,對著水悠的耳朵吹了口氣,悠悠道:“沒法子,我們家夫人委實誘人,讓我頓時什麼也記不住了,忍不住就想化身一匹狼。”
水悠對於雲澹的厚臉皮是沒法了,覺著耳根癢得很,偏偏頭,不敢看他,氣勢也小了不少:“我看你就是一臭流.氓。”
雲澹爽朗地大笑了兩聲,向著水悠身側倒了下去:“我的小媳婦兒真可愛!”
水悠極少聽見雲澹這般笑聲,幾乎沒聽過,呆了呆,見他沒動了,心裏竟有些失落。她忍不住在自個兒心裏唾棄了自個兒一番,言猶在耳,心裏卻並未這般想。
水悠轉頭看著一旁的雲澹,也不知怎麼魔怔了,竟直直問道:“是不是真的很難受?要不我幫你吧?”
問完這話,她猛地反應過來,羞得往裏側過身去,腦子埋在被子裏裝鴕鳥,說什麼也不願意出來了。
雲澹哪裏肯錯過這個機會?一把將人給拎了出來抱在懷裏:“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