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焦躁的心(1 / 2)

水悠還是很擔心雲澹,雖然她在走之前給那些個獄卒塞了銀子,又囑咐那些個獄卒要好生照料他,可是她還是放心不下。

雲澹的傷口發炎了,必須天天換藥,這藥她也沒帶那麼多,就這麼三四天的。想著,等明日來還要給人多帶點。還要配點內服的藥,也不知這些個獄卒會不會給人熬藥。最主要的是,王上還會同意她來看雲澹嗎?雖說不論同不同意,她都會來,但總歸是要麻煩些的。

下定決心了,水悠也就沒再想那般多了。一出天牢就有幾個人迎了上來,幫她提著手上的食盒,在他們的簇擁下進了馬車。

她其實是不想跟這些個人走的,方才聽雲澹提起二蛋也來了寧都,還有個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穀詔,她還想去見見人,也好商量商量怎麼能把雲澹給救出來。可奈何,這些個人可是寧王派來跟著她的人,她若是偷偷跑去找他們,不定會給兩人惹上麻煩,到時大家夥兒都得折進去,隻得作罷!

要回王宮,必須得經過一段比較熱鬧的街道,這會子正是趕集的時候,人也多了。水悠想著天牢裏的雲澹,也沒甚心思去湊熱鬧看外麵趕集的盛況。

不過,人多了,這馬車就行得慢了。水悠無事可做,不免想得就多,從懷裏掏出了裝有他們兩人結發的香囊,一遍遍摩挲著。

突然,外麵傳來驚呼聲,水悠猛地往前一撲,她忙扶住一旁的車框,見馬車穩了,她便撩起一旁的簾子往外麵看,隻見一馬車疾馳而來。

到了近前,她隻看見裏麵坐著一個長得很是邪魅的男子,過分漂亮了,對著她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後手一揮,似是甩出了什麼東西到她馬車裏,她還沒反應過來,對麵的馬車便已絕塵而去。

那馬車走遠了,侍衛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公主,是屬下的失職,讓您受驚了。”

水悠見著馬車裏有一紙條,應是方才你男子扔給她的,她忙撿了起來,一邊回道:“沒事兒。”

那馬車靠他們馬車很近,又快,似是故意這般,好像就是為了給她傳信,又怕被旁的什麼人看見。

展開,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字,見落款,竟是今個兒雲澹提起的穀詔。她稍稍安下心來,若無其事地回了宮。

甫一回去,水悠就見著自個兒宮殿門口站著幾個侍衛,而紫蘇在跟那些個人說著什麼,一臉憤憤不平。水悠不明所以,她還沒走到宮門口,就有人瞧見了她,幾人急急給她行了一禮。

她沒那麼多規矩,也不喜旁人給她行禮,自然更是不喜自個兒給旁人行禮,可奈何這是古代,她不能太過特立獨行了,入鄉隨俗嘛!免得遭人懷疑和詬病。“怎麼了?怎地這般吵嚷?”

紫蘇有些委屈,像是終於找到人撐腰,底氣十足:“公主,這些個人說是王上派來保護您的,可隻要我們宮裏出去的人都要給他們過問檢查一番。”

水悠哪裏聽不懂紫蘇的話?知曉這人是故意說給自個兒聽,讓她明白這些個人來意並不簡單。

看著紫蘇好像是因著有她的倚仗而有些恃寵而驕,可她明白,紫蘇哪裏有那麼冒失啊?能在忘憂宮當大宮女,又在宮裏待這麼多年,什麼都不懂,誰信啊?單說她走了這麼一年,沒了她,旁的人還不欺負上門來?不圓滑些,哪裏還等得到她回來啊?

光說紫蘇能瞞著她偷偷將信鴿拿去傳信,也知曉她是不簡單的。想到這兒,水悠就覺著自個兒實在單蠢了,當時還覺著這人沒什麼心思。

她理了理思緒,知曉現下狀況對她很不利,對紫蘇假意訓道:“說些什麼渾話?王上這是關心本宮,念著本宮受了驚嚇,這才派了人來護著本宮。不過他們是謹慎了些,怕人身上藏什麼尖銳利器。你細心些,侍衛們也能省許多事兒。”

紫蘇會意,這是說給那些個侍衛聽呢,說他們管得多了,提醒那些個人收斂些。她忙認錯道:“是奴婢的不是,還望公主贖罪。奴婢以後會更小心謹慎些,定是不會再麻煩侍衛大哥了。”

兩人這一演戲,將侍衛那些個話都堵回去了,忘憂宮裏有人要出去,他們也不好再多問,去搜查什麼了。

事情處理好了,水悠念著紫蘇身子不適,就叫人下去歇著了。可紫蘇“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一番表忠心,說不會再做什麼對不住她的事兒了。

水悠本來想被她一跪驚著了,如今聽她說起這事兒,也認真了起來,又提點了人一番,算是相信她了。之前那事兒也算是就這般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