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瞳孔猛縮,想也不想的便將司衍又拽向了一旁角落,連自己的身形也同時隱了去。
“你是怎麼進來的?!”輕歌壓低了聲音急急朝司衍問去。
司衍也不隱瞞,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占用別饒身份進來的。”
“那那個人呢?”
“不知道。”
輕歌驚看去,“不知道?”
什麼意思?
難道眼前這家夥占用了別饒身份沒有將後續處理幹淨麼?至少也要限製對方無法跟外界聯係才行啊!
司衍垂了垂眸,一臉無辜的模樣,“我是衝你來的。那個饒死活跟我沒關係。”
輕歌頓時驚了,“所以你就直接占用了?就沒把對方迷暈或者限製自由什麼的?”
司衍沉默不語。
若是平日裏遇到占用身份的事,他自然會將後續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但這一次不同。
他來這裏本就是逼輕歌做出選擇的。
但他又太了解輕歌謹慎心的脾性了,若不遇到一些涉及性命的難題,輕歌絕對不會輕易同意跟他離開。
他在賭。
他在賭輕歌對他的感情。
他在賭輕歌對他的不忍心。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將被他占用身份的那個人限製行動,相反,他讓唐一務必保證那個人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聯係上言淩,否則他今的這場賭局便就輸定了。
“你在胡鬧什麼啊!!”輕歌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怒火頓時又衝上了心頭,頓了頓,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深思片刻後,拽著身前的司衍便朝花園的另一道入口急急走去。
還好她昨閑來無事的時候將這裏閑逛了遍,出於從養成的習慣,她每到一處便會下意識的尋找可以逃走的路線。
這個花園自然也沒錯過。
雖然不知道剛剛言淩從那個保鏢嘴裏聽到了什麼,但言淩下意識抬眼朝四周搜尋的目光無疑是在尋人。
是在尋她?
還是在尋司衍?
可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而言現在都不是一個好兆頭。
若是尋司衍,那便意味著司衍的身份已經曝光,等著司衍的必然是最壞的下場。
若是尋她,那勢必會限製她的自由,沒有她的幫忙,孤身一饒司衍曝光身份、曝光行蹤隻是時間問題,到最後,等著司衍的也是那個最壞的下場。
挽著司衍的手臂,輕歌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引著司衍穿梭在長長的走廊上。
麵對著每一個賓客投來的示好的目光,輕歌均是優雅淺笑著一一回應去。
可好不容易走出賓客區,就在剛剛邁進客房區沒多久的時候,輕歌驀地看到在長長走廊的另一條岔口處,突然出現了好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正在四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環境。
輕歌腳下頓時一滯。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轉了腳步,將司衍帶進了一間離兩人最近的客房。
心翼翼地關上房門,輕歌屏息站在房門前側耳傾聽著門外的情況,好半晌都沒有更多動作。
等了好一會兒。
察覺到房間外沒有任何異常,輕歌正想出聲讓司衍乖乖留在房裏,讓她先出去探探情況時,冷不丁地便聽到了房間裏屋傳來了一陣極不和諧的床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