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澤一點一點劃著,威脅般的再次開口,“你到底要不要交代清楚!”
“我交代,我交代!”大衛最終舉手投降。
雖然大衛是莊麗顏的心腹手下,但是在威脅到性命了在忠誠都無法在繼續下去,畢竟誰都想活。
顧冷澤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將匕首往側麵放了放,厲聲命令,“說!”
“白楚楚的確是莊小姐讓我去抓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莊小姐出來的時候便讓我解決白小姐,我打暈了她,扔進了海裏……”大衛顫顫巍巍的陳述著。
果然!
顧冷澤的眼眸微微緊抿著,這個賤人!心機城府竟然這麼深!
接下來顧冷澤又威脅大衛將扔白楚楚海的那個地址告訴給了他,那條海裏麵養了許多的鯊魚,人掉進去九死一生!
可是顧冷澤還是決定派人去打撈,畢竟一點希望也是機會,隻有找到白楚楚才能徹底揭穿莊麗顏的陰謀!
“砰!”一聲槍響。
顧冷澤轉過腦袋去,大衛的額頭處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他的身軀無力倒了地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齊晟站在他身後一臉淡定的收回了槍,“留著他隻會給自己製造麻煩!”
顧冷澤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大家都是聰明人,其實如果齊晟不動手,他顧冷澤也會槍斃大衛的。
“今天謝謝你。”顧冷澤一邊幫齊晟收拾著大衛的屍體,一邊道著謝。
齊晟將大衛運到了車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了你,我隻是不想看到洛雲煙難過而已。”
顧冷澤沒有說話。
齊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想要他就算是把命給他都可以,但是洛雲煙不行!
……
搞定完大衛,已經是清晨時刻了,顧冷澤回家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將自己一身的肅殺氣息全部都洗掉,他這才開車來到了醫院。
饒漫的病房內門口站在兩個看守的保鏢,見他到來連忙恭敬的點頭,“顧總裁。”
顧冷澤沒說什麼,直接推開病房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病房內一片安靜,饒漫正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熟睡著。
幾天不見,她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以前保養很少的貴婦人現在像個慈善的老人,不過顧冷澤還是喜歡她現在這個模樣。
雖然沒以前漂亮,但卻很真實,讓他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隻是一個為他著想的母親,她對自己的愛不比他對她的少。
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是保姆端著水和毛巾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顧冷澤連忙喊道,“顧總裁,我來給饒夫人擦洗一下身子。”
“今天我來吧。”顧冷澤從保姆的手中接過了盆。
“好的,顧總裁。”保姆順從的點頭,然後緩緩退出了病房。
顧冷澤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手指伶俐的挽起了襯衫衣袖,露出了肌肉分明的健碩手臂,他將毛巾沾了熱水擰幹,然後開始給饒漫擦拭。
“媽,你知道麼?我們果然被莊麗顏算計了,雖然我沒有準確的證據,但是我有預感我們變成這個樣子都和那個賤人有脫不開的關係!”顧冷澤一邊擦著,一邊靠在饒漫的耳畔輕聲交代著。
“媽,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在放過那個賤人,我一定會調查出凶手給你討回一個公道。”顧冷澤眼底裏迸發著堅定的怒意。
給饒漫擦完身子,顧冷澤將水盆和毛巾清理好,他握住了饒漫的手掌,看著她的視線帶著幾分懇求,“媽,快點醒過來吧,隻有你才能解開這所有的謎團,我上次聽長赫說他要和錢小雅訂婚,您還得親眼見證您小兒子的幸福呢,別在這裏躺著了,我們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家呢。”
顧冷澤說完眼眶紅了,他緩緩鬆開饒漫的手,然後拎著西裝外套,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病房,每一次他都會跟饒漫說這樣類似的話,可是她從來都沒有一次回應過。
安靜的走廊裏沒有半點生機,顧冷澤的耳畔再次回蕩起醫生對他說過的話,饒漫醒過來的幾率完全是看天機。
顧冷澤有些疲憊的輕闔上了眼睛,如果可以,他情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不能為自己的母親分擔痛苦,他第一次感覺到那麼的孤獨落寞。
他走的太匆忙,如果他肯多在饒漫的病床前呆一分鍾,就會看見她微微動了動的小拇指……
……
顧氏集團
身穿意大利手工製造西裝的威廉拎著文件麵無表情的走進了顧冷澤的辦公室裏,他敲了敲房門,得到房間裏男人的應允,他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顧冷澤正坐在窗戶邊的搖椅上,修長的兩條腿慵懶的盤在一起,目光有些隨意的望向窗戶外,手指不急不慢的打開茶杯蓋,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棱角分明的臉龐充滿了成熟男人應該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