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長赫的話,錢母還是一愣,她有風濕骨病,但是並不嚴重,平時連錢父和錢小雅都不怎麼注意,但是顧長赫卻記在心上了。
還是因為她之前冬天,偶爾一次跟廣場舞大隊去演出,禮服比較單薄,骨頭就有些痛,她回家隨口抱怨了一句,顧長赫和錢小雅那時在沙發上看電影。
顧長赫說完話好長時間,錢母都沒有動,氣氛有些尷尬,還以為錢母是在拒絕他,顧長赫看著她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一時之間,錢母竟然狠不下心來拒絕他,她沉默著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抓著旗袍,然後朝著顧長赫的車邁開了腳步。
顧長赫頓時喜上眉梢,在錢母上車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洛雲煙的手,感激的話有很多,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洛雲煙十分淡定的看著他,隨即她騰出了手指了指自己身邊那還抱著錢母給的一袋薯片吃的正開心的洛小帥。
洛雲煙的示意顧長赫一下子便懂了,他喜愛的看了一眼洛小帥,然後緩緩的張開手臂。洛小帥都不用他做下一個動作一下子便抱著薯條朝後邁了一大步。
顧長赫撲了一個空,洛小帥對著他眯眼微笑,“二叔小意思,這種大禮都不用了!”
顧長赫偏偏是那種你越不讓我做,我就越做的人,他抿了抿薄唇,眼睛壞笑著眯在了一起,然後他猛然伸出長臂,一把將那個傲嬌的小鬼打橫抱在了懷裏。
“小壞蛋,我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拒絕二叔的心意!”顧長赫說的那叫做一個可憐巴巴啊!但是他的手掌卻是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洛小帥的屁股。
動作小的很,可是洛小帥卻一陣哀嚎,零食也不吃了,開口便喊,“壞二叔,壞二叔!”
“討厭,人家辣麼帥辣麼萌!”顧長赫要是撒起嬌來,比小孩子都要膩人。
錢小雅和錢母已經坐在了車裏,錢小雅巴著門看著外麵顧長赫和洛小帥的互動,她低頭時不時輕笑出聲,眼睛裏盛滿了愛意。
錢母卻是不以為然,她非常嫌棄的嘟囔著,“你看看都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鬧,明顯不成熟!”
聽著錢母的話,錢小雅唇角的微笑頓時一僵,她緩緩轉過身來,對著錢母勸道,“媽,其實長赫很好的,在正事上麵他也是挺正經的,當初顧總裁離開的那段時間,顧長赫被迫頂起公司,那一段時間他的努力和能力別人看不見,但是我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是在工作上麵,他要是不頂起公司,顧氏集團就會被其他的豺狼虎豹分割!你們以後要麵對的是一個家庭,那可不是一句愛就能夠承擔的起的……算了,跟你說也不通!”錢母在快要再次點起怒火之前及時的將腦袋瞥到了窗外,她知道分寸,就算是在生氣,也不會在外人麵前讓別人看笑話。
錢小雅無力辯解,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腦袋靠在了錢母的肩頭上,像小時候一樣黏人。
就在這時,隻聽見‘哢嚓’一聲,車門打開,顧長赫抱著洛小帥走了進來。
他對著二人嬉笑,“剛才聽伯母提到我的名字啦,是不是在表揚我呢?”
“嗬嗬!”錢母對顧長赫幹笑了幾聲,有些話不言而喻。
顧長赫也知道錢母對自己的誤會還沒有解除,他並沒有多加計較,安靜的將洛小帥放在了副駕駛座上,招呼了一聲洛雲煙,等其他四個人都在車上坐好了之後,他這才坐到了駕駛座上,開車離開。
……
醫院裏
顧長赫輕輕推開了饒漫的病房門,病房裏饒漫依舊在安靜的沉睡,沒有像以前那樣一見到他便站起身來,對著他歡悅的打招呼,“兒子回來了!”而是沉寂,沉寂的令他心裏發慌。
饒漫的身上幹幹淨淨的,頭發也被館的十分整齊,顯然是有專門的看護有照顧。
他坐在了饒漫的病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鬢角的發白,眼底裏的尊敬和疼愛快要殷出眼裏。
“媽,今天是兒子的生日,很希望聽見你對我說一聲生日快樂。”顧冷澤低沉的聲音有些惆悵。
可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病房門被打開,助理江然帶著醫生走了進來。
聞聲,顧冷澤連忙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江然對著顧冷澤微微點頭,然後指著醫生介紹,“顧總裁這位是老夫人的治療醫生。”
顧冷澤微微點頭,他朝著醫生遞出了手,“醫生您好。”
醫生連忙對顧冷澤點頭哈腰,“顧董事長您好。”
“我媽的病情現在怎麼樣?”顧冷澤直接進入主題。
“老夫人的康複治療很好,不過自從上次您發現老夫人的手動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太大的起伏。”
之前饒漫有動過手指頭?
可是他毫無印象,大腦裏一片空白。
江然怕顧冷澤因此在頭痛,他連忙開口轉移了注意力,“醫生,您說過老夫人離蘇醒不遠了,現在為什麼還不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