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這裏被牢頭絮絮叨叨,等牢頭喝的迷迷糊糊了,才轉身走了,臨走前不忘了給武元慶兄弟二人留下兩根蚊香。
“哦!對了!小公爺這蚊香可不能多點,點多了會中毒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吧!”
牢頭一搖三晃的走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武元爽點著頭說到。
“什麼有道理啊?瞎掰而已,你還真以為他說的是大道理了?”武元慶看著氣不打一出來。
武元爽說到:“當然有道理!這牢頭說的多好~在怎麼說咱們也是親戚,就咱倆在程鴻麵前哪還有什麼麵子?
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告個饒,讓他給一個他看不上的買賣,掙點錢花花啊,再不濟也能把賒欠的帳都還上不是?”
武元慶一想~也是!這麼過日子到底是不行的,這次過後努力一下吧!
“行,等程鴻回來以後咱倆就去。看能不能……”
“那還用得著程鴻回來啊,你剛才沒聽說嗎?這牢頭的蚊香供不應求……”
“咱們搶過來終究不好吧……”
“搶他幹嘛!咱回頭問好秘方,做好了蚊香,直接去洛陽,去江南,去更南邊賣,還怕不掙錢?別人要或許他不給,咱們作為程鴻的舅兄要,他還能不給?
再說了,咱們長安一地都交給那個牢頭賣,也不算欺負他,大不了補償他一些唄!”
武元慶大驚:這,這是這個吃貨想起來的?難道他以前是裝傻?
“行啊,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些,怎麼想出來的?”
武元爽撓了撓腦袋:“就是想著~牢頭都能因為蚊香吃豬頭肉了,咱們是不是也能憑借蚊香吃豬頭肉……”
武元慶: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
“大兄,剩下這些你要是不吃,我可就留著當宵夜了!你吃不吃?”
武元慶無力的揮了揮手:“你吃吧,你吃吧,都給你吧!”
~大安宮~
李元昌正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泣呢,身上是沾滿了李萬貫血的衣服:“父皇啊,父皇啊,兒臣要死了,兒臣真要死了!
你看看,承乾居然敢派兵進漢王府殺人,今天他殺的是奴仆管家,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殺兒臣?
而且他還要說把我貶為庶民,父皇啊,兒臣這個漢王怕是做到頭了!這次進宮見您最後一麵,兒臣怕是有今天沒明天了!”
李元昌在這裏幹嚎著告狀,要說李元昌可是深得會哭的娃有的吃之精髓,連衣服都沒換,還特意在衣服上和臉上抹了兩把,一路嚎哭著來大安宮告狀。
剛進屋時候,這李元昌一身的血,還真把李淵嚇了夠嗆,尤其是這貨一聲聲的父皇叫著,發髻散亂,老眼昏花的李淵還以為是李元吉的魂魄來找他了呢!
尤其是李元昌這打扮,簡直就和李淵夜夜夢裏夢到的李元吉一毛一樣,這能不嚇壞?
仔細一看,才知道是李元昌,李淵輕撫胸前:“哎呀呀,嚇煞朕也!嚇煞朕也!吾兒為何作如此打扮?究竟什麼事?你慢慢道來!”
李元昌一聽這話,把這事從紇幹承基衝他大門開始,一直到當著他的麵斬了李萬貫,並說要把他貶為庶民,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
李淵一聽~這還得了?擅闖王府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說把元昌貶為庶民?
李淵也知道~這李元昌到底是個什麼人,雖然這些話水分很大,可是擅闖王府和貶為庶民總錯不了!
就這兩項,就足夠讓李淵暴跳如雷了,李淵自從玄武門以後,對於李元昌等人的嬌寵近乎病態!
“好啊,好你個二郎,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竟然敢下令貶自家長輩了,好你個鐵麵無私的太子!走,父皇憑借這把老骨頭給你討還一個公道!
有能耐他把朕的太上皇也給貶了!”
看得出來,李淵這次是真生氣了!拄著李麗質過年時候進獻給他的拐杖直奔太子東宮……
而這邊的風吹草動哪能瞞得過後宮之首長孫皇後?
在李元昌進來告狀的時候,長孫皇後便已知曉,長孫皇後深知這位公爹的性格,知道李元昌一去,這事指定要遭!
於是長孫皇後一麵派人通知李承乾,一麵讓眾嬪妃一刻鍾之內要到達宮門,直接集體去女人街躲一躲。
對於太上皇~惹不起啊!惹不起!
“禍事了,禍事了!太子殿下禍事了!”
李承乾出門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母後身邊的女官:“什麼事?皇宮之內怎麼如此慌張?”
“皇後娘娘讓奴家通知太子殿下,李元昌一身血跡,上太上皇那裏告狀去了,好像是因為您的侍衛斬殺了他的管家,並且說殿下下令要把他貶為庶民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