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往了,為了兩國的和平發展,夏珂自然也是能夠推脫一番的,完全可以將事情推到夏靜雯一個饒身上,隻南夏皇室並不知情,是他們來到沐國的路上才發現了這件事的,而當時在大殿之上,不過是夏靜雯病發了而已。
沐國泱泱大國,想來不會同一個病人多計較的。
整件事情上,夏珂認為他唯一的失誤,便是這件事是他自己親自出麵挑出來的。
若是他派去後秦取證的人回來的再快一些,他都可以將這件事安排給夏靜雯去,失敗之後再夏靜雯患了失心瘋也會更合情合理一些。
至於陳校尉的反水,陳植的自爆,在夏珂看來,那些不過是他運氣上有些欠缺罷了,一切都是他運氣沒有那麼好罷了。
“我當然知道不輕鬆。”沐辰風的聲音淡淡的,白卿能夠想明白的事,他又怎麼會想不明白?畢竟他從到大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沐朝月親自傳授的。
皇權之道。
“想的明白還要裝模作樣故作輕鬆。”白卿撇了撇嘴:“可是快開戰了。你想好沒有?若是開戰的話,你很可能也是要跟著上戰場的。”
“難道我要哭哭唧唧的去禦書房求我父皇:父皇兒臣怕上了戰場之後刀劍無眼,兒臣無法完好無損的回來,所以請父皇不要再想著開戰了?”沐辰風笑了笑:“白青,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生在皇家,我是皇子,我也是皇長子。”
“白青,這麼危險的事我不能交給沐辰雨去做,雖然他有時候不長腦子讓我也很頭疼,恨不得能夠狠狠地給他一個教訓,可到底,我是他哥哥。我要保他安寧,也要守護這個國家。”
“這場仗不是不打就能不打的,哪怕是父皇開了口,也不過隻是將戰爭的時間延後一些,能延後多久呢?遲早都要打的,再延後的話,我們手裏的主動權可就沒了,我們要被動挨揍的,白青這些事你想的比我明白,我們都沒有辦法逃避。”
沐辰風的眼睛很亮很亮,白卿明白,哪怕是能夠逃避,沐辰風也不會選擇去逃避的,沐辰風這個人就是如此,迎著狂風暴雨迎著刀山火海的前進、成長著。
早就過,他們是同類。
白卿揚唇一笑,眼中同樣是亮晶晶的:“誰想著逃了?”
這一仗退無可退隻能前進,向著南夏的國土。
而這一次的事不止是夏珂在算計,沐朝月也在。
這一次夏珂的所作所為正好給了沐朝月可以發兵攻打南夏的理由,讓他可以站在道德的正立麵,名正言順的對南夏發兵。
南夏皇子挑撥歸鴻將軍之事屬於插手沐國的內政,在此之中又牽扯了後秦的前攝政王,那位後秦的傳奇攝政王,試圖挑撥兩國之間的關係,又是屬於幹預了沐國的外政,好嘛,這下好了,你一個別國的皇子不過來我沐國參加一個萬壽節,我們沐國的內政外政便讓你幹預了個遍。
更別提還影失心瘋”的皇女要嫁給他們沐國丞相的事呢。
沐朝月肯定是不能大事化事化聊,他就要將事情鬧得最大,激起民憤最好,然後依著“民眾的意思”對南夏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