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驚雷打過去閃電接踵而來落在顧舜莉的臉上,她猙獰慘白的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冷漠的微笑,輕輕抬起眼瞼目光從陰暗的角落落到了仍然趴在扶手上的陸業林,輕輕的倒掉已經盛滿的咖啡。
走出去,陰冷的臉立刻便的溫柔起來,抬頭望著扶手上的陸業林說:“舅舅怎麼還不休息?”
陸業林這才發現站在大廳中央的顧舜莉,清了清嗓子說:“哦你也還沒睡啊。”
“恩,在看一些資料,企劃部這幾年人力資源衰退的厲害有能力的人鍍了一層金就去了別的地方做大事,有些機密性的東西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
長舒一口氣,陸業林喜憂參半說:“這些年辛苦你了。”說完,陸業林轉身準備回房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停下轉身望著顧舜莉說:“舜莉啊,我記得你從小就喜歡彈鋼琴……”
顧舜莉楞了一下,回過神說:“舅舅你又忘了,我喜歡大提琴。”
陸業林一臉恍悟,“哦——對對,嗨,看我這腦子,真可惜我這裏有一張鋼琴演奏會的票,聽說是世界級的演奏家看來你用不上了。”
“是啊,真可惜。”
等陸業林的身影消失在顧舜莉的視線之中,她臉上溫柔親近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嘴角輕輕勾起,顧舜莉冷笑一聲:“十年來我可是沒少在你耳邊說起我的愛好啊。”
“舜莉的能力再好也隻是個當經理的命,你別忘了路遙集團是姓陸。”
陸業林和陸知青說的話在顧舜莉的耳邊久久不肯散去讓顧舜莉哭笑不得,果然,外人就是外人,即使陸業林和陸知青鬧了多大的矛盾都不會被陸業林記恨因為他們是骨肉相連啊,可是身為自己親妹妹的女兒的顧舜莉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臉上的笑容冷冷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放到耳朵上,顧舜莉冰冷的聲音消失在客廳之中:“那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了,畢竟年紀大了等我們解決不了的時候再通知吧。”
電話那頭,躊躇不定的口吻說:“……哦,好吧。”
晚上的9.29分陸知青準時出現在會場之中,推開宴會廳的大門時宴會廳中的溫暖氣氛就已經和漆黑的夜晚之中的暴風雨成鮮明對比,一群等著看熱鬧贏手表的人再轉身看見陸知青的一瞬間哄鬧了起來。人群之中最顯眼的劉伶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出現在陸知青的視線之中,兩個人視線相對劉伶端著一杯紅酒朝著陸知青走去。
把紅酒遞到陸知青的手中用食指挑起她纖細白嫩的手腕上的手表咋舌道:“我還以為這塊手表今天晚上非我莫屬呢,可惜了哦。”
抬頭陸知青將紅酒一飲而盡,將空杯子順手砸在劉伶的身上,還殘存著的紅酒如同夜空中的碎星一樣灑在他灰色且昂貴的西服上,陸知青直徑與他擦肩而過拎著自己的黑色晚禮服的邊角走到人群之中最高的講台上。
等人群之中的劉伶蹙著的眉頭散去他才轉過身去,陸知青已經站在麥克風前麵,將手上昂貴的手抓包扔到一旁,哄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她臉上的微笑如同湖麵上的黑天鵝一樣,高貴典雅是在場所有的女人臉上展現不出來的,在所有人的眼睛裏陸知青就是任何人觸摸不到的女王,而在此時此刻的劉伶的眼睛裏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