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書婠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個人影，她眼底有些黯然，搖頭道：“沒有沒櫻”
把一個詞了兩遍，八成是著急或者心虛了，董暘嗤笑了一聲，“跟我還不實話。”
“倒打一耙。”聶書婠有些惱，想去揪他的衣領，快碰到時又收了回來，“不跟你聊這些事了，沒意思。”
董暘覺得自己真是夠冤的，又好氣又好笑，“姑奶奶，你自己先提的這事，自己還生氣了。”
聶書婠看了眼窗外，垂下了眼簾，感歎道：“跟你，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咱們再也不能單獨出來玩了。”
聽到這話，董暘怔愣住，心裏忽然有些鬱悶，“瞎什麼，我才不會這樣。”
果然沒談過戀愛的人根本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聶書婠決定要好好道一下，“有女朋友了就要和異性保持距離，知道嗎，比如我們倆，你和喬薏，都是一樣的。”
著，她抓著董暘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放，示意道：“這種肢體動作也要避免，因為你女朋友看到會不舒服的。”
“行吧。”董暘敷衍的點頭，將果盤往她那邊推，“多吃點，別餓著肚子了。”
“你得把我的話聽進去。”
聶書婠正苦口婆心頭的著，走道那邊的人忽然拉開了簾子，探出了頭往這邊看。
“你們兩個年輕人，怎麼淨講些這些情啊愛啊的話題。”
聶書婠是朝向那邊的，最先看到對方的臉，中年男人，留著胡子，看上去有些滄桑，從神態和語氣裏看，像是學校裏與古板的製度格格不入的教授。
董暘回過頭與聶書婠對視了一眼，笑道：“您怎麼還偷聽我們講話呀？”
“這話就錯了，你們這聲音，怕是整個頭等艙的人都不用刻意聽都能知道。”中年男人掏了下耳朵，困倦的打著哈欠，看樣子是剛睡醒。
聶書婠覺得抱歉，頷首道：“不好意思，吵到您了，我們以後會注意。”
中年男人擺了下手，“誰也沒規定坐飛機不能話。”
他著，好奇的打量著他們，“你們是私奔哪？”
要不是見過孟白他爸，聶書婠差點以為眼前這人和他有什麼關係，這個八卦的語氣，實在太像了！
聶書婠內心平靜，默默解釋道：“我們是發。”
董暘嗬嗬一笑，“看來您也沒怎麼聽我們話，要不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誤會。”
中年男人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意味深長的，董暘下意識的擋了下他看過來的視線，將聶書婠隔在身後。
中年男人看到他這動作，笑著搖搖頭，“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們一樣，喜歡到處去玩，跟朋友聊得也都是情啊愛啊的話題，吵起來的時候周圍人都得罵我們。”
“那您現在還是去玩的嗎？”聶書婠將手隔在桌板上，歪著頭問他。
“不是。”中年男人從座位下拿出一個包，像是裝提琴的，“年輕時玩久了，現在年紀大了才要考慮糊口的事情。”
他雖然著有些無奈的話，可語氣又是另外一種境界，根本聽不出一絲心酸的感覺，像還是在玩的心態。
董暘打量著他的身板，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便道：“您也不像要為錢發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