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若想從我這拿到藥,他們都會以最虔誠的禮法,跪著三叩九拜從這九千長階一直到我的門前。不借助任何外人的攙扶和我在條件的幫助,你能做到嗎?”
“能,我也可以不借助法力,誠心的求你。等我到達這裏的時候,希望你能給我清化草。”葉鶯說完就顫抖著雙腿站起來,對扁鶴行行了禮之後,就閃身來到了山腳下的第一道階梯。
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堅定。葉鶯跪在階梯上,一道階梯一道階梯的往上爬,三道一叩首,九道一拜。
“師傅,你對凡是來求藥的雖然苛刻,但也沒有這樣的要求過,為什麼對這位姑娘如此呢?”扁鶴的弟子看著鏡麵中的葉鶯,較小的身子在長階之上爬行,顯得更加的渺小脆弱,有些憐憫葉鶯。
坐在一旁研究著醫書的扁鶴,頭都沒抬一下,冷淡的說到:“這是她該受的,現在到哪了?”
“已經兩千道了。”
“繼續看著。”
葉鶯的額頭已經紅腫,膝蓋的皮已經被磨掉了,血透過衣物在石階上留下痕跡。毒辣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照射在葉鶯的身上,汗水留到傷口處,火辣辣的刺痛著。雙膝之下的沙礫摩擦著皮肉,磨掉了皮磨掉了肉。而葉鶯的速度沒有慢下來,就好似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現在她到哪了?”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晚上,而葉鶯一刻也沒停歇的爬著。可能是上天憐憫長階上的女子,今天的太陽躲進了雲層之中。
“已經爬了,七千多道石階。”
“她沒用什麼法術嗎?沒有停下休息過嗎?”
“沒有,她可能封住了自己的靈力,靈氣自動修複外傷的能力都沒有,真的像個凡人一樣。”扁鶴聽著弟子的彙報,麵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心裏卻是排山倒海的不舒適,他沒想到葉鶯會這樣的強,自己封住靈力,就用肉體凡胎的身子跪著爬上來。
他原本是想讓葉鶯知難而退,但是葉鶯的倔強就像是當年的葉奕一樣,認定的就算是搭上命也要做。葉奕認定葉鶯,所以命都沒了。現在葉鶯認定這樣做,就能拿到清化草,即使可能會從此半身不遂也要做。
扁鶴咬著牙,怎麼不強死你葉鶯。
扁鶴起身準備離開房間,看著鏡麵的弟子聽到身後扁鶴起身的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就被扁鶴嗬斥:“繼續盯著,看她死了沒。”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葉鶯現在是從沒有過的狼狽,腿下血水打濕了裙擺,衣擺和退下都因為血水混著石階上的灰塵變得肮髒不堪。葉鶯因為失血變得麵如死色,葉鶯死咬著嘴唇,抬起膝蓋跨上下一道石階,額頭的血順著臉頰留到下巴,然後形成血珠混著汗水落到台階上,接著被葉鶯的腿上的血水覆蓋。葉鶯在正午之時抵達了扁鶴府邸的門前,扁鶴就等在門前,看著狼狽不堪的葉鶯緩慢的爬到自己的麵前,葉鶯的身後長階上血就像是從山上潑到山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