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嘴欠得了報應,這釀酒的罪魁禍首還在這兒站著呢。
顧九自然是不敢算賬的,可是,不算賬,不代表她不記仇!
他還想當著自己的麵兒喝酒?
門兒都沒有!
她這位師父嗜酒如命。可是偏生因著身體的原因不能多喝。
既然如此,她總得為師父的身體考慮不是?
不但不能喝,還得讓他養成好習慣,比如說眼睜睜看著別人喝,但自己一口都喝不得。
哼!
見顧九這模樣。莊子期頓時覺得人生無望,現在連小丫頭都管著自己了,他的樂趣都沒了!
然而,此時的莊子期依然絲毫沒有意識到,顧九是在公報私仇。
……
傍晚的時候,秦崢照舊是來梅園接顧九。
臨走時,莊子期才想起來一件事兒,因囑咐道:"對了,這兩日藍兒可以接回家裏去了。"
顧念藍年歲小,這些時日在這裏住著調養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雖說後續要繼續診治,不過十日左右來一次便可,不需要如現在這般住在這裏,日日受罪了。
聞言,顧九頓時歡喜不已,認真的謝了莊子期,當天晚上便著下人去了顧家回稟消息。
待得他們吃過晚飯後,顧九才碰了一杯茶消食兒,便聽得白芍在門外敲門道:"小姐,家裏回話了。"
聽得這話。顧九頓時笑著應了,吩咐人進來,一麵將茶水放下,問道:"母親他們說什麼了?"
回家回稟消息的是白芍,她一向做事穩妥,如今聽得顧九詢問,當下便笑著回稟道:"夫人說,明日她親自去接小小姐,還說您若是無事,問要不要跟姑爺也一並回家吃個飯。"
算起來,因著這些時日林氏的事情,還有明國公府大大小小的烏煙瘴氣,倒是讓顧九約莫月餘沒有回過顧家了。
念及這個事實,顧九頓時覺得心中有些愧疚。
隻是秦崢才請了幾天假,如今才去上朝,明日再請假,倒是怪不好的。
她才想到這裏,就聽得秦崢溫聲道:"你去回話,就說明日我跟夫人明日將藍兒送回府,多有叨擾。還請嶽母寬宥。"
這話一出,白芍頓時笑著應聲出去了。
顧九則是回頭,輕聲問道:"您這樣會不會太為難?"
見她這模樣,秦崢不由得失笑,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道:"不過是回家一趟,如何就算是為難了?"
他說到這兒,想了想,又道:"不過我難得陪你回府一趟,倒的確有一樁為難的事兒。"
聞言。顧九頓時正色問道:"什麼?"
下一刻,便見秦崢靠近了她,壓低聲音笑道:"夫人先前相贈的衣服,為夫昨日才讓人洗了它,此番不能穿著回府。讓人都知夫人待我之好,著實覺得遺憾的很。"
他說到這兒,又帶著懇求似的,笑著問道:"不知夫人改日得了空,可否再替為夫做一套,好讓我有個替換,也全了我的心思?"
他生辰的時候,顧九贈的衣服,若不是秦崢實在是穿髒了,怕是恨不能日日穿出去炫耀的。
先前瞧著分明是青鬆修竹心頭月光,可誰知真的跟顧九心意相通之後,卻恨不能成了一個炫妻狂魔!
外人隻道他冷酷無情,唯有大理寺的下屬們知道,這人的嘴簡直毒的能致命。
如今再加上一樣炫耀,差點沒讓大理寺的下屬們吐血三升,尤其以鄭懷洛為首,恨不能將秦崢吊起來狂揍一頓。
然而打是打不過的,罵都罵不過。
而秦崢此人,就連炫耀也帶著鄙夷,更氣得他們日日跳腳。